2022年3月25日 星期五

【VTuber】God never bless you 6 (Vox*Ike)

 ※本章節內有些許殺人描寫




  惡魔,指擁有超自然力量的邪惡的鬼神、超自然的邪惡力量等邪惡存在。在各種文化以及宗教信仰裡都有被提及描述,甚至延伸到文學作品、影視作品中都有所著墨。


  但實際上的惡魔到底是什麼模樣,有著甚麼樣的力量眾說紛紜,沒有人能夠真的證實。



  「這裡就是你暫時居住的公寓嗎?看起來挺乾淨的。」Vox跟在Ike身後走進他暫時的租屋處,一邊打量著環境一邊評價。


  「所以說,你為什麼會跟著我回來?」走在前方的Ike沒好氣地對不請自來的惡魔發話。


  「我暫時跟著你行動不好嗎?這樣你需要我的時候我隨時都在,我說過了,我想要更好好的認識你。」Vox隨手關上門,無視Ike語氣中的戒備和冷漠疏遠。


  「我可沒有跟你簽訂契約。」Ike轉過身直視著Vox的雙眼,眼中沒有任何懼怕。


  「對,但是我向你求婚了,我現在正在追求你。」低笑了一聲,惡魔狡猾的一笑像是抓到什麼有力的依據,冠冕堂皇的入侵小說家的生活。


  「我可一點都感覺不到你有追求者的自覺,還是惡魔都是這樣的……」Ike一時之間想不到該用什麼詞彙來形容眼前的惡魔。


  「我行我素,隨心所欲?不,我們只是更直接而誠實的面對自己的慾望罷了。」Vox態度自然的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雖然他平時在人前總是展現優雅有禮的一面,但此時並不適合過於客氣的禮節,不然他大概就會被小說家順勢請出門了。


  「那你就睡在沙發上吧。」說完,Ike在Vox尚未反應過來之前閃身進入了臥房並鎖上門。


  留下一連臉錯愕的惡魔獨自坐在客廳,隨後惡魔掩著嘴笑出聲來。


  「He is so cute. 」小聲的讚美並未傳入小說家的耳中。




  「好累。」進了房間Ike將自己丟在床上,疲憊的身體陷入柔軟的棉被裡讓他發出被撫慰的嘆息。


  「這一晚也發生太多事了,好不真實,應該不會都是一場夢吧。」Ike將放在額前的手掌稍稍抬起,窗戶外頭的天空已經微微亮起。


  按照原定計畫,他自從簽書會之後,便透過各種公開私下的聚會累積人脈、蒐集情報、同時也接近接觸他的目標或是引起對方的注意,他很清楚自己的長相身分會是最好的誘餌。雖然這讓他對於一直想要幫助他,又想要保護他的編輯感到抱歉。


  就在昨天,他好不容易拿到了晚上的特別邀請函,他準備好了之前就調查過的目標本身會過敏的食物,在被帶到別墅後的調情階段夾雜在其他食物裡誘騙對方吃下,進而引發過敏性休克。(註1)


  在短時間內因過敏產生的咽喉腫脹、呼吸困難、及低血壓,都能讓對方失去大聲呼救的能力,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在對方發作後,確保他在死亡前無法及時向他人求救,並在他死亡後悄悄的離開別墅脫身,或是躲到其他房間去。


  反正那群人也不會想要曝光他們的身分,更不會讓人知道他們在別墅裡的聚會內容,就算發現有人死了,大概也會佯裝是意外並將自己撇除乾淨,根本就不需要他去處理善後。


  只是沒想到他卻在途中碰上了個意外……


  一想到現在還待在他房間門外的惡魔Ike就覺得一陣頭痛,怎麼就被惡魔纏上了呢?但想一想自己會吸引到惡魔好像也不是很意外的事情,反正他並不是能受到神的眷顧的人。


  或許與惡魔為伍更適合他……


  Ike在昏昏沉沉睡去之際這麼想著。



§  §  § 



  第一次動手殺人,其實並沒有經過什麼深思熟慮,也沒有什麼心理層面的掙扎或衝動,一切就是那麼順理成章。


  那天,他到了城市裡的酒吧去進行交易,領取他預訂的商品。那並不是什麼太高級的酒吧,就是個位在城市外圍街道較為雜亂,居民及出入人口都相當龍蛇雜處的地方,甚至店門口還相當隱密而不顯眼。


  震耳欲聾的音樂,空氣中充斥著酒精煙味還有各種大麻毒品,雖然不至於明目張膽到昭然若揭的程度,但也是有許多私下交易在這裡進行。


  合法的、違法的、遊走法律邊緣的,在這裡只要你有能力找對人,總能探到一些門路得到你想要的。


  至於為什麼這裡能進行這些交易,不僅是因為這家店正位處於各方勢力的交界,更重要的是這家店的老闆顯然有著相當不錯的手腕背景,後台也夠硬,因此只要不是鬧得太過份通常是不會有人插手這裡發生的事情。


  但也因為這裡的特殊性,這家酒吧的消費比一般的酒館還要高出不少,加上複雜的背景以及出入人員,因此並不會成為普通人光顧的選擇名單,除了少數誤闖的人。


  當然這背後的勢力分佈並不是Ike關心的重點,他只要能在這裡交易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並且不會引起注意就好。


  他越過了三三兩兩坐在座位上的人們來到了吧檯邊,看了一眼正坐在吧檯邊上的人們,最後選了一個身材粗獷穿著牛仔褲、素色上衣和工作背心的男人旁落座。


  「今晚想要喝點什麼呢?」見他坐下,穿著制服的酒保走過來詢問。


  「一杯藍色珊瑚礁。」Ike看了一眼隔壁男人桌上的銀色子彈,開口點了自己的酒。


  調酒師的動作相當迅速,只見他流利的將伏特加、藍柑橘糖漿以及萊姆汁和汽水依序倒入裝了八分滿冰塊的玻璃杯中,最後再裝點上幾片薄荷葉,調出了一杯深藍至淺藍漸層的漂亮調酒。


  「點那樣的酒不會太甜嗎?」在他的酒上桌之後,坐在他隔壁的男人主動開口搭話。


  「我喜歡這個顏色,很漂亮的藍色不是嗎?不過或許等等再來一杯銀色子彈也不錯。」


  「哈哈,好,這杯我請你。酒保,再給他一杯銀色子彈,他的酒我請。」哈哈大笑,男人豪邁的從口袋中掏出鈔票拍在桌上同時將身體傾向Ike和他搭話,從旁人的角度看起來像是搭訕成功的模樣。


  「拿好你的子彈。」在酒保將酒遞過來時,男人接下了杯子一手將杯子放到了Ike面前,另一手藉著自己身形上的優勢遮掩動作,他從腰前的背心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有點重量的小布袋放到Ike的腿上,Ike接過來放進了自己今天特意穿的寬大的工作褲口袋裡。


  「謝謝你的銀色子彈。」Ike拿起桌上自己的酒朝對方示意,並一口飲盡。


  這個舉動換來了男人驚訝的表情以及讚賞的口哨聲。


  「You’re so hot!看來我應該也不用擔心你會不會使用那些小玩具了。」男人發出爽朗的笑聲,用力地拍了拍Ike的背,言詞間比一開始更加親切了些。


  「我可不知道你還有售後服務的?」Ike將手握成拳底在嘴邊輕咳了一聲調侃回去。


  「當然沒有!我可是很講求信用的,說好的商品多少錢我就給你同等品質的東西,一分錢不多品質不減,但僅止於貨物交易。額外提供的服務一向都是看我的心情給,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遇上的。」那男人也跟著將自己的那杯銀色子彈一飲而盡。


  「哈,見過血嗎,小子?」喝完酒哈了一口氣他沒有轉頭看向Ike,只是低低的問了一句。


  「當然見過,每天晚上都揮之不去……」Ike轉動著他面前的藍色珊瑚礁,讓那杯飲料在光線下折射出深淺不一的漂亮藍色。


  「哼,看來又是個危險的傢伙。」男人看著Ike的舉動喃喃自語。


  「後悔和我交易了?」這是Ike今晚第一次笑出聲來。


  「怎麼會呢?通常像你這樣的傢伙最後都會成為我的老顧客的,你可要活久一點照顧我的生意才好。」


  「你還會缺我這麼一個顧客嗎?」Ike一手撐著頭將臉側向男人帶著漂亮的微笑問。


  「顧客我當然是不缺,但是看得順眼的那可是可遇不可求。好啦,大哥哥我該走了。為了讓你下次還能來光顧,先給你一點特別的售後服務吧。」男人站起身準備離開,他一手搭上Ike的肩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你被盯上了。


  在他離開後Ike並沒有立刻有所動作,他仍是坐在吧檯邊拿著攪拌棒,將他那一杯藍色珊瑚礁的冰塊弄得咖咖作響,直到那漂亮的漸層逐漸混和成一致的藍色,他這才將酒杯舉起慢慢啜飲。


  「好甜。」但是他喜歡。


  慢慢的喝完了這一杯酒之後Ike這才準備離開,彷彿他今晚就是單純來享受一個人喝酒的時間。



  「呼,好熱。」踏出了酒吧的門口,Ike便覺得酒意上湧使得臉上有些發熱,他呼出一口氣感覺半夜的冷空氣替他稍稍帶去臉上的熱度,但還是很熱。


  「剛剛果然不該一口氣喝掉那杯銀色子彈。」低聲嘆了一口氣,Ike腳步有些搖晃的踏進昏暗的巷子裡準備離開。


  咚咚……咚咚……


  比平常還要稍快的心跳聲,透過因酒精而擴張的血管清楚地傳達到耳中,鼓譟的心跳聲似乎打在耳膜上讓他幾乎快要忽略了背後追上的腳步聲。


  「嘿,你。」肩膀被人從後方搭上手,Ike有些遲鈍的搖晃著身體回頭。


  清秀的臉龐染上了粉紅色彩,那雙漂亮的琥珀綠雙眼因為高熱而濕潤的漾著水光,還帶了一層薄紅,這樣的艷色顯然超出了來人的預期。


  「有什麼事嗎?」Ike眨眨眼,出聲詢問叫住他又陷入沉默的男人,那是個高壯的男人,在後頭稍遠的地方還另外站著兩個人。


  「你是第一次到這個酒吧來吧,之前沒看過你。剛剛和那個老頭的價碼沒有談好嗎?要不要我幫你介紹出手更大方的顧客。」帶頭的男人說完,後頭的另外兩個人發出了低俗的笑聲應和。


  Ike不由得微微瞇起眼,看來對方似乎是誤會了什麼。


  「不需要。」晃動肩膀將肩上的手甩掉,Ike轉頭就打算抬起腳步離去,卻被身後的人抓住手臂用力的拉扯回去。


  「不要這麼快就拒絕我們嘛,我向你保證我們這邊不但有錢可賺,還有好東西可以給你,保證你會愛上。」男人抓著他的手臂就往一旁更陰暗的死巷子裡拉去。


  「你做什麼!我說了我不需要!」Ike皺起眉頭佯裝掙扎又因為不勝酒力而被拉著走,同時分神注意到後頭的另外兩個人並未跟上,而是站在原地把風。


  「放心,你等等就不會這麼說了,你現在最好乖乖聽話。」他一邊說著將Ike推進了死巷的深處,一邊抽出了一把水果刀握在手上作為威脅。


  「你到底要做什麼?」Ike表現得有些緊張和害怕,同時在腦中思索該如何解決目前的狀況。 


  「你只要等等和我們走就好了,我們會帶你去好地方,現在先讓我好好仔細看看你長什麼樣子。」那人朝著Ike逼近,將他困在自己和牆壁之間。


  「你說的好東西是毒品嗎?」Ike被逼到了背抵著牆,男人一手抓在他的脖子上,威脅意味濃厚。


  「喔,看來你知道嘛。那就好說話了,我們手上的東西可厲害了,保證你用完之後會快樂到捨不得離開。這張臉長得真漂亮,可惜是個男人不然應該會有很多人搶著要,這樣子還得聯絡對男人有興趣的客戶。要不是最近被玩死了好幾個需要補貨,我也不需要自己出來找人。」他滔滔不絕的說著,一點都沒有要顧慮Ike的意思,很明顯的他在他眼中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可以標上價碼的商品罷了,這是已經習慣不把人當人看的表現。


  「所以在你們的手上死過了多少人?」Ike低下頭,讓人看不清他此時臉上的表情。


  「啊?那種事誰會去記得,不過就是商品罷了,能賣得好價錢就好。所以我勸你最好不要反抗,我才能保證你能漂亮的賣出去。」


  「既然你手上已奪去了不少條人命,那麼換你的性命被人拿走你應該也不會有怨言吧。」Ike抬頭,那雙琥珀綠的雙眼閃動著冷冽的殺意。


  Ike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手刀打向男人握著自己脖子的左手手肘關節處,讓他鬆開手,再一個下蹲掃腿踢向他的膝關節讓他向後跌落在地。並快速地搶過對方手上的刀刺向他的左胸處,銳利的刀尖順利的穿透了肌肉直達底下的肺部。


  突如其來的攻擊讓男人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他只能感受到一陣劇痛,視線看見插在自己胸前剩餘在外的黑色刀柄。


  Ike一腳跪上對方的腹部壓制住他的行動,將刀子拔出來,又是一刀刺進對方的胸口拔出,就這樣反覆捅了好幾刀。溫熱的鮮血染紅了那人的上半身,男人一開始試圖開口求救,卻因為肺部破損只發出咯咯咯的漏氣聲,揮舞掙扎的雙手雙腿力道隨著血液的流失和缺氧而逐漸減弱。


  Ike一直到那人的手再也舉不起來,直直墜落地面時他才停下手,站起身向後退了幾步一直到背後撞上了牆壁這才停下來。


  在這個殺人現場,一時之間只剩下他自己粗重的呼吸聲。


  他看向自己還握著刀的右手,正因為緊握著刀柄用力過度而微微泛白顫抖著,他仰起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呼出,如此反覆幾次的深呼吸他的手終於不再顫抖。


  他再次走向前,蹲下身確認躺在地上的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他將手上的刀刃用對方身上的衣服擦拭乾淨,這才撿起掉落在一旁的刀鞘收好,放進他工作褲小腿上的口袋。


  他看了一下巷口,確定外頭的兩個人尚未過來查看狀況,這才環視了一下堆放著各種雜物的死巷子尋找脫逃路線,幸好這裡巷子兩邊的建築距離並不遠,底下還擺放著兩個將近一人高的垃圾桶,再往上則是微微突出的窗台。


  他雙手撐到了垃圾筒蓋上,動作輕巧的就翻身上去,接著手腳並用像貓一般攀附踩踏著窗台向上,一路俐落的翻到了五層樓的屋頂上,甚至上到屋頂之後他並未作停留,還繼續順著屋頂的圍牆奔跑跳向隔壁建築的屋頂,就像是會飛一樣跨越了好幾棟建築物,最後才順著一棟公寓外側的樓梯走下離去。


  回到家中,他先是脫去了沾染上些許被噴濺到血跡的上衣,找個袋子裝起來等著之後處理,順便洗了手這才將放在褲子口袋裡的刀子以及今晚帶回來的商品拿出,裝在小布袋裡的是一把自製手槍以及些許散裝的子彈。


  清點確認完物品數量都沒錯之後,Ike這才進浴室洗澡,等到他洗完躺上床時外頭天色已經微微亮起。


  他看著淺紫色混著藍色的天空,心情意外的平靜。這是他第一次親手奪走人的性命,但是卻莫名的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就像是重壓在心底的某個東西稍稍減輕了重量。


  這樣放鬆的感覺他有多久沒有體會到了,睡意上涌,眼皮逐漸沉重了起來。


  他總是無法在夜晚安然入睡,只要一閉上眼,那個充滿了各種血色火光和槍聲慘叫聲的噩夢就會將他困住。


  今天他還會再回到那個夢裡嗎?夢中是否依然充斥著血色呢?


  Ike的意識被拉進了黑暗中,但他並不感到害怕,因為在黑暗中似乎有什麼正輕柔的托著他,讓他可以安穩地睡去。


  視線前方似乎出現了一道帶著紅色色彩的人影,但是又不同於以往曾經見過的,Ike用力地眨了眨眼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


  在他的視野逐漸清晰之際,他感覺到自己的手掌被人輕輕握住,那人將自己的手牽到面前低頭親吻,指尖傳來了溫暖而柔軟的觸感。


  「你身上似乎藏著許多秘密和驚喜,而我喜歡那樣的你。」宛若大提琴般低沉優美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那人說話時噴灑的溫暖氣息依舊落在指尖。


  Ike這才看清楚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名有著黑色長髮的男人,白皙的膚色、俊美帶著魅惑的臉龐,在眼尾點綴著誘人的紅色,金色的雙眼直視著自己。


  「我想要再多認識多了解你一點,用人類的話怎麼說來著?啊,我想到了。你願意以結婚為前提和我交往嗎?」惡魔的表情認真而專注。


  「蛤?」


  Ike確信自己的確發出了疑惑聲,但當他再次張開眼他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外頭天色大亮,看那太陽照射的角度應該已經過了中午。


  「好像做了很長的夢。」Ike伸手揉了揉臉,躺在床上考慮是要再多睡個回籠覺還是乾脆起床。


  但最後外頭傳來的食物香氣讓他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所以外面的客廳還有一名跟著他回來的惡魔。


  「早安親愛的,你的冰箱什麼都沒有,所以我早上去買了一些食材回來,午餐等等就好了,你先到餐桌坐一下等我。」


  好不容易做好心理準備要面對惡魔的Ike怎麼也沒想到,一開門迎接他的會是這樣的一幅畫面,為什麼那名惡魔會在他的廚房裡下廚,還穿著圍裙?


  他越來越不懂惡魔這個種族到底是怎樣的存在了,或者說Vox Akuma這位惡魔到底在想什麼。











註1:過敏性休克反應係指一種嚴重的全身性過敏反應,發病極快且具有致命性。通常會伴隨以下症狀:起癢疹、舌頭或咽喉腫脹、呼吸困難、嘔吐、頭暈及低血壓;以上症狀往往會在數分鐘到數小時之間發作。常見的引起過敏原因有被昆蟲叮咬、對食物過敏以及藥物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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