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5月11日 星期日

【忍亂】大人的課題(雜伊)

 

 

  「喲,伊作好久不見。」

 

  忍術學園屬於保健委員會的拉門被人打開,探頭走進來的是近期越來越常在這裡出沒,身為黃昏時城忍者隊首領的雜渡昆奈門。

 

  「是雜渡先生。」因此伊作也逐漸習慣這名總是神出鬼沒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菁英忍者。

 

  「你在製作藥膏嗎?」

 

  此時的保健委員會裡頭就只有伊作一人,在他的身旁擺放著整理好分類堆疊的草藥,而在他的手中正拿著一個缽依序將各種草藥放入搗碎混和。

 

  「是的,我正在製作一般外傷可用的常備藥膏。雜渡先生今天來有什麼事嗎?」伊作停下手邊的動作,先是簡單的向雜渡介紹自己正在製作的藥物內容以及用途,這才詢問對方今日出現的目的。

 

  「這個跟你上次給我的藥膏是不一樣的嗎?」身形高大的忍者首領滿臉好奇地走近,並在伊作的面前坐下隨著對方的介紹一一端詳。

 

  「是不太一樣,我上次給你的主要是針對蚊蟲叮咬以及消腫的藥膏,這次製作的藥膏是使用在小擦傷或是刀傷等有傷口的外用藥膏。話說回來,我上次給你的藥膏你回去用了有效嗎?」一旦開啟了藥品的相關話題,伊作便變得積極而熱情。

 

  「這樣啊。你上回給我的藥膏非常有效喔,我的部下們也覺得很喜歡,所以我今天來本來是打算再跟你拿一些的。當然,我會付錢的。只是,我能不能連同你正在製作的這款藥膏也帶一些走呢?」

 

  「真的嗎?當然可以!真是太感謝你了雜渡先生,有了賣藥的錢我們保健委員會就可以有更多的經費去買不同的藥材或是藥品回來研究了。」伊作整張臉都亮了起來,開心的情緒溢於言表。

 

  「伊作你真的很喜歡醫療相關的事物呢。」看著眼前的孩子雜渡也露出了明顯的笑意。

 

  「那是當然的啊,因為我可是保健委員呢!」善法寺伊作自信滿滿的挺起胸膛回答。

 

  「跟當初一模一樣的回答呢……」那閃閃發光的模樣看在雜渡眼裡相當耀眼。

 

  「啊,不過我現在手上這批藥膏藥製作完成還需要一段時間,雜渡先生你可以等我嗎?還是你急著走的話我可以先裝一些做好的部份給你。」

 

  「我不急,你可以慢慢來。等你把這些都做完了之後,再分裝給我就好,這段時間我也可以陪你聊聊天。」

 

  「好啊,正好其他年級的保健委員們都還在上課還沒過來。」

 

  ……

 

  「所以你那次的暑假作業就被你拿去拆作繃帶治療傷患,因此被判定繳交失敗?」雜渡微瞪大了右眼表達了他的驚訝。

  「對啊,畢竟戰場上受傷的人太多了,我身上帶著的繃帶實在不夠用,只好手邊有什麼就用什麼,幸好加上那面旗幟就足夠讓我把所有人的傷口都包紮完。」伊作有些尷尬的笑笑,但想到至少最後他救了不少人也就不可惜那份作業了,反正最後他也補交完作業通過了。

  嚴格說起來自己是那起事件當中的受益人之一,但是這世上就是存在著身分立場不同便會有完全不一樣的結果。

 

  看著伊作的笑容雜渡稍作思考,隨後他端正了坐姿開口。


  「雖然說這就是你的作風,但是伊作你知道嗎?成為正式的忍者之後,要是把已經到手的任務目標拱手讓人、甚至是丟失無法帶回,在某些時候是會被視作反叛的行為,可能會被列為叛忍的。」雜渡用僅剩的右眼直直地看向伊作。


  周身瞬間被冷冽的氣息以及雜渡銳利的殺意襲來,令伊作頓時繃緊了神經如坐針氈。明明沒有任何的責罵,但那名比自己要高大許多的忍者所散發的氣勢彷彿下一秒就會將自己視作叛徒壓制在地。

 

  那股迎面襲來的壓力令伊作不得不提起氣勢與之抗衡,腦中迅速的閃過身上手邊可以利用的武器資訊、逃跑的路線、大聲呼救的可能等等,都是這些年訓練出來的經驗判斷。

 

  但就在他實際行動前,雜渡先一步緩緩地舉起了手。

 

  來不及了,喉嚨發不出聲音。

 

  伊作緊盯著那隻手,彷彿能預見那隻手摘下自己首級的畫面。緊繃的喉頭聲帶無法正常運作,只能下意識的吞嚥唾沫。本就比自己要高大許多的忍者,此時在伊作眼中彷彿如巨人一般將自己完全籠罩。

  「不過,看在你還是忍蛋的份上,這點失誤還是可以被容忍的。」微微的彎起眼,雜渡的手輕輕地擺到伊作的頭上撫摸,恢復成了平時溫柔穩重的長者形象,剛剛不怒自威的氣勢瞬間消逝無蹤。

  「嚇到你了嗎?」他看著伊作低下頭輕聲詢問。

  「不,雜渡先生是想要提醒我忍者的處境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項對吧。你還真是溫柔的人呢。」搖搖頭否定了雜渡的猜想,雖然從極度緊繃的狀態放鬆下來讓自己嚇出了一身冷汗,但伊作還是抬起頭露出了溫暖的笑容。

 

  雖然心臟還是不住的快速跳動著,但不全然是因為害怕,而是感受到了自己與雜渡之間的差距,夾雜著些許莫名刺激的興奮感。這就是目前的自己和菁英忍者的實力差距嗎,真是巨大到讓人不甘心啊。

 

  但是再繼續努力磨練的話,自己總有一天也能抵達那樣的高度吧?不,是一定要。

  「你還真是不適合當忍者呢。」輕嘆了一口氣雜渡妥協似的收回了手。

 

  明明都嚇成那樣子了,居然一點都不對自己生氣,到底該拿這孩子怎麼辦呢?

  「是的,很多人都這麼說過。」伊作笑著回答。

 

§  §  §

 

  「藥膏只要先拿這些回去就夠了嗎?」伊作將分裝好的藥膏遞給雜渡。

 

  「嗯,我先拿這些就好。你也要預留給學園師生們使用的量吧,我之後還有需要的話可以再來找你拿。」將藥膏收下,雜渡站起身準備離開。

 

  「這麼說也是,那就下次見了雜渡先生。」

 

  「嗯,下次見。」語畢雜渡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伊作的眼前。

 

 

  等到他的身影再次現蹤時已經是到了學園大門附近。

 

  「要教導學生真是不容易的一件事啊,你說是吧土井老師。」雜渡在離開前回過頭開口。

 

  「嘛,當老師的確有許多困難的地方。」下一秒土井半助也現身在雜渡附近的樹上。

 

  「但有一件事情身為教師我必須要先鄭重的告訴你,請不要在學園內隨意散發出殺氣,會嚇到其他學生的。」

 

  「那還真是抱歉,是我思慮不周。我以後會注意的。不過你大可放心,我是不會對忍術學園的忍蛋們下手的,我知道他們是你們重要的學生,也辛苦你從頭到尾一直盯著我。」

 

  「既然如此……」土井見狀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對方直接打斷。

 

  「但是在保護過度和給予適當的教育之間該怎麼拿捏真的是相當困難,我們在外面生活在戰場之中,面臨的生死不計其數。該如何讓這些孩子們了解到世界的殘酷,又不傷害到他們呢?」

 

  「這的確是一個困難的課題,但那是我們這些老師該煩惱的。」言下之意,土井並不想在此繼續與他探討教育的問題。

 

  「說的也是,是我踰矩了。身為首領,我該做的除了服從主公的命令之外,便是教導和鍛鍊我的部下們,讓他們增加在忍務和戰爭中的存活率。」

 

  但是那孩子在一片紅黑色的戰場當中是那麼的純粹而耀眼,讓人既想要靠近擁有,又忍不住想要讓他知道現實的殘酷面,他會因此而沾染上其他顏色嗎?

 

  「今天就聊到這邊吧,下次有機會的話再來和你請教。」向土井揮揮手,雜渡昆奈門迅速地翻過了圍牆消失在視野中,後頭則是傳來了遠處小松田喊著要進入者簽名的聲音。

 

  「真是可怕的人,幸好目前看起來他並沒有要與忍術學園為敵,但是他剛剛說的那番話到底是?看來有必要再多注意觀察一下了。」土井獨自一人皺起眉頭嘀咕著,隨後也快速地離去。

 

  以至於終於趕到門口附近的小松田最終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後記

大人的課題就是個在社會現實以及保護小朋友之間該如何取捨

雜伊這兩個人在年齡以及閱歷上的差距特別吸引我,好喜歡很有手段大人感滿滿的雜渡跟年輕但是很有衝勁跟熱情的伊作組合,希望這篇文有表達出這種反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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