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3月2日 星期四

【刀劍】國王的紅寶石〈下〉(三日清)

文前提醒
 
此篇有三日清的肉,不過因為我已經很多年沒燉肉了所以請不要抱有太大的期待

如果都可以接受的話

以下









  看來這次的任務失敗得很徹底啊,刺殺國王的罪名應該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吧。不過這樣就結束了,那邊就不用回去,也回不去了。

  意識回歸的清光並沒有急著馬上張開眼,而是習慣性的讓自己表面維持著昏睡的樣子,腦袋則快速轉動判斷目前自己身處的環境狀況,這是被長期訓練下來的習慣。

  他現在所處的空間相當的溫暖舒適,空氣中甚至還有精油的味道,身下所躺的也不是他預期中的冰冷牢房而是柔軟的床鋪。

  若不是他還記得昏過去之前和三日月的對話,他都快要以為其實他的偽裝並沒有被發現只是不小心昏過去了被送進了客房休息。

  但手腕上和腳踝上傳來的觸感明確的告訴他現實是殘酷的,他的手腳被不知道什麼材質的繩索綁住了,雖然不至於讓他完全動彈不得不過也讓他只能呈現大字型的躺在床上。手腕上的東西大約四指寬質地感覺很柔軟非常貼合皮膚而且也不會弄痛他,但是絕對不容易掙脫,這對他的待遇還真好。

  不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些一點都不像是對待刺客會有的方式,難道三日月那傢伙還真的以為我是女的又剛好憐香惜玉到這種地步嗎?

  不,不可能。那位國王大人根本就不像是這麼傻甜白的類型倒不如說是完全相反,他會這麼做應該是有其他目的的,只是他能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呢?

  「既然醒來了就張開眼睛吧,不需要浪費時間。」三日月的聲音突然在旁邊響起讓清光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剛剛完全沒有發現到這個房間裡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但是這怎麼可能?他明明受過嚴格的訓練不可能沒發現三日月的存在,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位國王大人本身也不簡單。

  於是清光乾脆俐落的張開眼光明正大的打量他所處的房間,和他猜想的一樣他果然被綁在一張相當豪華的大床上,不過從這間房間的布置和擺飾來看其高貴程度遠超乎他的想像,這應該不只是客房了。

  「這裡是哪裡?」怎麼也想不透自己到底為什麼會被綁在這種地方,他只好直接詢問坐在床邊椅子上的三日月。

  「這裡是我的房間啊,有什麼問題嗎?」三日月一如既往的溫柔微笑著,就像他面對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而不是一個被綁在床上要暗殺他的刺客。

  問題可大了,有誰會把要刺殺自己的人綁在自己的床上的!除非──

  想到了某種可能,清光咳了兩聲「我說,你該不會還以為我是女的吧?我可是貨真價實的男人喔,這身裝扮只是為了方便混進城裡罷了。」自己身上還穿著原本的紅色禮服,而且看起來他除了被帶過來這裡綁起來之外似乎並沒有被動過。不過因為躺下的姿勢讓原本就有些小性感的禮服露出了更多白晰的肌膚,所以為了預防他所想的事情發生,讓對方發現事實跟他想的不一樣之後腦羞還是自己先坦承比較安全。

  「哈哈哈,我知道喔,很早之前就知道了。」清清笑著三日月從椅子上站起來朝床上的清光走去,最後在床沿邊坐了下來。

  隨著三日月的靠進以及身旁下現的床鋪,清光剛剛感覺到的那種『被抓住』的感覺又回來了,但是又不完全是恐懼的情緒讓他自己也有些不解並且為此感到相當焦躁。

  「既然早就知道了又何必這麼大費周章把我抓來這裡呢?難道說這是三日月殿下的惡趣味嗎?」努力壓下心中漸漸湧起的煩躁感,清光面帶微笑冷靜的和三日月應對。

  「那你覺得我抓你過來是為了甚麼呢?」三日月抬起清光的下巴拇指劃過他嘴角的美人痣,但只換來清光抿起嘴的沉默。

  「怎麼不說話了?在擔心自己的安危嗎,還是你身後的那些人?如果是的話你可以不用擔心了,我已經讓人去收拾了,應該很快就可以全部處理乾淨了。」明明是那麼溫柔的語氣,說出的話語卻讓人不寒而慄。

  聽到這清光瞪大了雙眼看向三日月。

  「捨得看我了,這是懲罰。我已經找他們很久了,敢動我的東西就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好冷,雖然他依然是笑著的,但清光還是感受到他語氣中的冰冷殺意。而且已經找他們很久了又是什麼意思?他和組織之間難道之前就有過節了嗎?那麼他被派到這裡來不是臨時任務,而是有什麼特別原因的?

  眼前這一切的發展讓清光一頭霧水。

  看著清光因疑惑而略顯迷茫的雙眼,三日月勾起了滿意的微笑,手沿著清光的下巴撫上了他小巧的耳朵,一隻手輕鬆的取下了那支夾在清光耳垂上的金色耳墜拿到眼前仔細端看。

  「還給我!」沒想到到剛剛為止都還表現得相當乖巧的清光在感覺到耳夾離開自己的瞬間殺氣畢露,右手下意識的程現手刀狀就要朝三日月的頸項砍去,但動作到一半就被富有彈性的皮繩給拉回了床上無法碰到他身前的三日月一根寒毛,即使如此他仍惡狠狠的盯著三日月。

  「還真兇,這麼寶貝這個耳墜,這對你來說很重要嗎?」三日月將那耳墜拿在手上手指劃過刻在上面的繁複花紋。

  「還給我!」沒有回答三日月的問題,清光仍試圖朝三日月撲去,他的手臂肌肉緊繃手腕上限制他行動的皮革因此陷入了他的手臂中勒出紅紫色的痕跡。

  奇怪的是三日月看到清光如此憤怒殺氣騰騰的樣子反到笑的愈是開心,那美麗的樣子定能讓看到的人忘了自我,除了他眼前的清光。

  「不要這麼用力,等等受傷了我會心疼的。」三日月伸出手握住了綁在清光手腕上的皮革,將他的手拉到自己的臉頰邊親吻。

  「你看都勒出痕跡了,小狐丸看到一定會生氣的,要是他因為這樣要把你我身邊暫時帶走該怎麼辦?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回來,現在一秒都不想再和你分開了。」說著三日月的吻細密的落在清光被勒出紅痕的手腕上。

  「你在,說什麼?」清光覺得他被弄糊塗了,眼前這一切的發展那人口中說的話都讓他無法理解。

  「你知道這個耳環代表了什麼意思嗎?」見清光冷靜下來之後三日月將耳墜拿到清光的眼前讓他觀看上面所雕刻的繁複花紋。「這上面刻的是三条家的家紋,而且是只有繼承人和少數家族核心要員才能知道的暗紋。那麼,戴著刻有三条家家紋的信物的你又是什麼呢?」

  「三条家的家紋?怎麼可能?那是我從小就戴在身上的東西,是很重要的……」

  「沒錯,這是很重要的信物,包括戴著它的你。」三日月握住了清光的手掌愛憐的親吻他的手指,像對待珍貴的寶物一般。

  「但是我當初──」短暫的沉默清光似在消化回想接收到的訊息,過了好一會他才再次開口。

  「我當初不是被拋棄的嗎!」清光氣憤的大吼,晶瑩的淚水無預警的自那帶著不甘與怨懟的紅色眼中落下。

  就是因為被拋棄,是他們不要他了他才會被組織收留,讓他從小就在那個充滿血和死亡的環境下長大。

  「不是!才沒有拋棄,是被偷走的!!你是被人從我身邊偷走的!」總是維持溫和態度的三日月第一次失控大吼反駁。

  不知道是被三日月的反應還是他話中的內容給震住,加州清光愣愣的看著他身上的男人。
  
  「你是我的紅寶石,是我找了好久花了好多時間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三日月雙手捧上清光的臉頰,手指替他擦去滑落的淚水,接著他輕輕的吻上了眼皮連帶吻去上面殘留的淚珠。

  「清光你是我的,我不會再讓你從我身邊消失不見。」邊說著三日月的吻逐漸往下滑過了鼻梁吻上了那張紅潤的嘴,先是試探般的舔吻,然後趁著清光還沒回過神之前將舌頭伸了進去。

  那是一個充滿掠奪的吻,三日月像是迫切的想要證明所有權一般不甚溫柔的掃過清光口腔裡的每一吋,再與那柔軟的舌頭糾纏。

  「嗚……」被這猛烈得吻給換回神的清光卻因手腳被限制住了無法反抗只能從鼻子發出嗚咽聲,幸好對方在他因為缺氧意識模糊之前放過了他。

  「呼──哈、哈哈,你這是、要謀殺啊。」好不容易獲得自由的清光顧不上滴落的唾液沾濕了下巴張大嘴大口呼吸,並在緩過氣來之後轉頭瞪向罪魁禍首。卻沒意識到他現在因為缺氧使得臉頰眼角染上了粉色,和那被吻得紅腫泛著晶瑩光澤的唇在對方眼裡是怎樣的秀色可餐。

  「怎麼會呢,我可捨不得。」三日月用拇指替清光擦去他下巴的水痕,笑得很是開心。

  「我可沒說我相信你了。」雖然嘴上還能夠俐落的回應三日月,但其實清光的腦中已經炸成一團了。

  三日月說的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在他有記憶以來他就是個孤兒,但在很小的時候他還是曾經短暫的有過一個家。雖然印象有點模糊,但某一天他被帶離了那個骯髒又狹小的貧民區,來到了一個乾淨明亮的地方和他一起的還有一群年紀比他稍大一些的孩子們。

  雖然他不太記得那些孩子的名字,但是他還記得那段日子過得非常開心,穿的衣服非常漂亮暖和也不用擔心食物的問題,有一個非常照顧他像哥哥一般的男孩還有一個總是喜歡抱著他逗他玩也很寵愛他的大孩子,那段日子大概是他活到目前為止最快樂的時光了吧也是他一直珍藏在心底的重要回憶。

  他們在一起生活一段時間之後那個大孩子對他說我們要回家了,他那時高興了好久,因為他從來都沒有過家,那是他第一次即將要擁有第一個家。

  但是隔天一切的喜悅都化為泡影。一覺醒來迎接他的是人去樓空的大宅子,屋子裡凌亂異常只有重要的東西被帶走,看得出來他們收拾得非常匆忙。

  那麼,被留下得自己呢?他是不重要的嗎?他又再次被拋棄了嗎?

  腦中轉著這樣的念頭,那時年幼的清光忍住眼淚抽著鼻子口中喊著大孩子的名字一間房間一間房間的找,就像以往他們在玩捉迷藏一般,但是沒有人。

  被留下的只有不重要的雜物,還有他。不,他手中還有前幾天剛從大孩子那裡拿到的金色耳環,因為聽說是很重要的東西所以他一直把它貼身藏在身上沒有拿出來。

  「這個給你。」那孩子神秘的從身後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在清光的面前打開。

  「好漂亮啊,這是什麼?」小小的清光看著躺在黑色絨布裡刻劃著繁複花紋的金色耳墜讚嘆出聲。

  「這是很重要的信物。」

  「信物?」

  「對,未來我會親自替你戴上它。不過我想要先給你,因為這樣就表示你是我的了。」他拿起特地請人將頭改成夾式的耳墜戴到了清光小巧的耳朵上。

  「我會好好保管的。」儘管不是很懂對方話裡的意思,但清光還是知道這是很重要的東西。

  他在宅子裡獨自等了兩天心裡帶著一絲希望──他們會回來接他。然而他等到的卻是另外一群人,他們對他說「你是被拋棄的,他們不要你了。但是你是個很好的苗子,所以我們要你。」於是他就這麼被組織帶了回去開始了與鮮血和死亡為伍的生活。




  「那你要我怎麼證明呢?三条家的信物在你身上就是最好的證明,這當初還是我親自替你戴上的,如果不是那一晚我們就不會分開這麼久了。」

  「……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三日月所說的逐漸和他記憶裡的人重疊,至此清光其實已經對三日月所說的信了大半,再加上因為靠得如此近,對方身上傳來的氣息居然讓他感到異常的熟悉,但他還是想知道當初他被拋下的原因。

  「我不知道你對小時後的事情還有多少記憶,你是我從貧民街上帶回來的。身為一國的繼承人我的身邊除了一般護衛之外當然還要有能夠完全信任完全忠心的死衛,所以在我還小的時候家族就開始暗中挑選可以培養的人才了,而你也是其中之一。那時後的你真的超可愛,小小一隻又總是喜歡跟在我身後老是張著紅紅的大眼看著我,還會甜甜的叫我哥哥──」

  「停──停,這不是重點。」眼看三日月有愈講愈停不下來的趨勢,清光趕緊喊停,雖然他說的那些事情自己好像隱約有點印象但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來還是令他感到害羞。

  「就在外頭初步把你們訓練完我們正打算要搬回皇宮的前一天晚上我們遇到了偷襲,對方的目標原本應該是我才對,但那時我被叫去商量隔天的安排所以他們帶走了睡在我房裡的你,並派出一隊殺手要將屋子裡的所有人滅口。當然我們的人自然不會輸給他們,所以最後總算是在匆忙中安全撤離了。但是你知道當我冒著危險趕回房間發現你不見的時候有多麼憤怒多麼害怕嗎?在那個當下我只能安慰自己至少你是被完好的帶走的而不是留下冰冷的屍體。」說著三日月在清光身上趴了下來,將他緊緊的抱在懷中,清光都能感受到他的顫抖。不知是害怕亦或是憤怒,或許是兩者兼而有之。

  三日月的頭埋在清光的頸間,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的真實情緒還有脖子傳來的潮濕的觸感,清光只覺得一股酸澀梗在喉嚨。

  「既然是這樣,那這次他們為什麼又會讓我來刺殺你呢?」做了兩次深呼吸壓下情緒,清光勉強開口詢問。

  「大概是覺得你的出現會讓我放鬆警惕吧。因為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暗中尋找你的事情,他們應該多多少少還是有掌握到風聲。如果你成功的話自然就順了對方的意,就算沒有成功也能打擊到我。」

  「什麼意思?」三日月並沒有抬頭,清光只能感覺到他轉了方向說話間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頸間。

  「意思是你根本不可能殺得了我,連想要動手傷我都不可能。不要忘了你當初可是要成為我暗衛的人,既然是要貼身保護我的人不能背叛我當然是第一要件,所以你們都被下過暗示不能傷到我一分一毫,如果要強行對我下手的話那麼你們手上的那把刀就會回到你們自己身上。」

  「那麼讓今劍大費周章把我迷昏了之後搬到這裡來也是因為……」

  「沒錯,都是為了保護你。我還真怕那時後你動作太快讓藥效都還來不及發做你就下手了,雖然我也有自信可以阻止你就是了。只是這麼一來你一定多少都會受點傷。」三日月微微撐起身子讓清光能看到他的臉,還是一如既往得溫柔微笑彷彿他剛才感覺到的淚水是錯覺。

  「歡迎回來,清光,歡迎回家。」伸出手摸著清光的臉頰三日月認真的對清光說。

  剛剛梗在喉中的情緒隨著眼淚落下,只是這次的眼淚與稍早不同帶著回歸的喜悅。

  「我回來了。」

  在情緒稍稍穩定了之後清光有些難為情的動了動身子,他不知到多久沒在別人面前哭了,怎麼在面對三日月的時候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呢。

  「我說,既然誤會都解開了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抽著鼻子,清光小幅度的動了動依然被綁著的手腕。

  「不行,接下來是對你的懲罰。忘記主人的懲罰──就讓你好好的、深刻的記住我。」說完三日月抓住清光的下巴用力的吻了上去。

  「什──嗚、嗯嗯……」三日月的氣息再次襲來,這次與剛剛不同霸道之餘還帶了不容忽視的溫柔。

  可惡不是都說清楚了嗎?為什麼還是這樣子的發展啊!更過分的是,這個男人為什麼讓人拒絕不了。

  被三日月的氣息籠罩清光發現自己不但沒有想像中的排斥,反到有一種安心的歸屬感。這也是在那個制約裡嗎?這麼說來其實早在他想起來之前他的身體就已經認出三日月了,在見到他的當下那個被抓住的感覺其實是身體潛意識對主人的臣服嗎。

  「呃啊──」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臀部落入一隻大手當中被揉捏了下使得清光忍不住呻吟出聲,原來是三日月不知何時掀開了他裙襬的高衩,手掌順著他的腿根摸上了手感極好的挺翹臀肉。

  「在想什麼這專心?」三日月的唇貼著他的,即使在說話間也未曾離開,雙唇摩擦之間帶來的情色意味反倒比剛剛的吻還要來得濃烈。

  「為什麼要對我做這種事情?」清光問的很小聲,因為兩人的唇貼著的關係讓清光覺得他似乎在主動親吻三日月一般,這個認知讓清光的臉發燙得厲害。

  「為什麼?因為我想要清光啊。你是我的,但是我想要讓你更完整的屬於我。清光不願意嗎?」三日月抬起頭朝清光露出一個笑容,然後再次俯下身去親吻清光的耳朵。

  現在問不會太晚了嗎?而且那個笑容太犯規了吧。慢著你的手在摸哪裡,不要趁機偷捏我的腰。啊,耳朵,耳朵不要咬。

  無法回答,清光知道自己吐不出拒絕的句子乾脆避而不答。但是落在腰間的那隻乾燥溫暖的大手和耳朵被輕輕囓咬所帶來的異樣感覺讓他忍不住輕顫著身子,體溫逐漸升高,被觸碰的地方像是有細小的電流通過一般帶來陣陣酥麻的感覺。

  「清光真是敏感,有感覺就發出聲音啊,不要忍著。」三日月咬著清光的耳殼,低沉的笑聲像是貼著鼓膜傳進耳裡。

  三日月用空著的左手抽去了清光髮間的髮飾,黑色的長髮因此散落在床上。那隻手順著清光的臉頰摸上了他緊閉的雙唇輕撫著,接著帶著些許強硬的分開了那柔軟的唇瓣食指與拇指探進了溫暖的口腔與裡面的舌頭嬉戲。

  「嗚─你、你不要太過、份,啊……」清光張著嘴努力地想要用舌頭把入侵口中的不速之客推出,卻適得其反的被對方夾在指尖把玩,他只好紅著臉出言反抗但那隻在他身上作亂的手又讓他忍不住呻吟聲。

  「雖然害羞的樣子也很可愛,但是讓我更好好的看看你吧。」語畢清光只覺得上身一凉,他身上的紅色禮服已經被拉下露出了白皙纖細的肩膀跟平坦的胸口。「你對自己還真是有自信啊,一般來說多少都會做點偽裝吧?」

  「那是因為我本來就已經很可愛了,根本就不需要再裝那種東西,還是說三日月大人比較喜歡胸大的類型。」被三日月用著調侃的語氣打量,清光用著不知道打哪來的勇氣尖銳的回嘴。

  「我當然是最喜歡清光了。」並未因清光的頂撞而動怒,三日月將放在清光腰上的右手自裙襬下抽出指尖揉上了清光左胸前的突起。

  「你!」

  「怎麼了?有感覺了嗎?」

  「我又不是女人,那種地方怎麼可能……」話還沒說完清光就看見三日月張開了嘴伸出了舌頭舔上了那個被手指玩弄的已經微微挺立起來的部位,濕軟的舌頭來回舔弄間或著用舌面擠壓,最後似是覺得不滿足三日月張開嘴將那個被他舔得晶亮的部位含入口中吸吮。

  「嗯……你、你快停下來…啊啊、不、不要咬嗚──」胸前那從來沒有被自己特別注意過的部位被潮濕溫暖的口腔包覆,堅硬的牙齒輕輕咬過帶來細小的刺激,加上親眼看著三日月這麼情色的舉動作用在自己身上,清光羞恥的發現自己居然隱隱有了反應。

  今劍給我喝的那壺茶裡面真的只是一般的安眠藥,沒有催情成分嗎?為什麼我居然會……

  「清光的這裡,變大了。」三日月終於放過了那個被他弄得微微發紅腫脹的部位,離開時還牽出了一條銀絲在空中因承受不了重量而斷裂。

  突然從溫暖的口腔中接觸到夜裡的空氣,溫度的差異令清光不自覺地縮瑟了一下。

  怎麼辦,身體變得好奇怪。胸口被蹂躪過的部位又麻又燙但又隱隱約約的癢了起來似乎是渴求更多的碰觸,就連另一邊的胸口也漸漸的傳出了一樣的感覺,身體發燙,下身微微抬頭腰間痠的發顫自下腹傳來一股空虛的渴望,這些情緒對清光來說都是陌生而不可控制的。

  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好可怕,這樣的自己。

  「清光、清光。」

  耳邊傳來溫柔的叫喚,清光的視線漸漸聚焦,首先對上的是三日月擔憂的雙眼。

  「有哪裡不舒服嗎?」他剛剛本想回頭調侃清光誰知道一抬頭就看見那雙紅色的那眼中蓄著淚水,臉上一副害怕的樣子。那副表情讓他心疼不已,果然是自己逗弄過頭了嗎?移動身子往上想要靠過去安撫清光三日月一腳跪在清光腿間,因此發現了身下少年的身體反應,再結合清光一直以來生澀的反應三日月大概猜到了原因。

  「抱歉,我讓你害怕了嗎?」輕柔的吻落在眼角,清光眨了眨眼透明的淚水因擠壓而沿著臉頰低落,換來更多疼惜的親吻。

  經過這樣的安撫清光從第一次察覺到自己情慾的震驚中回過神,面對三日月自責的表情他吶吶的開口。「不、不是你的問題,是我自己……」

  「不,是我忽略了你還沒準備好。所以接下來我們一起,好嗎?」確定清光的情緒穩定下來之後三日月伸手解開了清光手上的束縛,將那雙手腕拉到面前親吻上面被勒出的痕跡。

  清光看著眼前深情的三日月動了動喉嚨沒有發出聲音,他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麼。

  「放心吧,你會有反應很正常,這表示你也想要我,就跟我渴望你一樣。」   

  三日月拉著清光的手放到自己身下已然突起的部位,讓他感受到自己和他一樣的反應。

  「你、你這個流氓!」碰觸到的瞬間清光愣了好幾秒接著像是摸到什麼燙手的東西一般快速的縮回手,紅著臉朝三日月大喊。

  「哈哈哈,現在才說這個不會太遲了嗎?而且有反應的不只是我啊,你不是也一樣嗎,小色鬼。老實說清光──你想要我嗎?」見清光恢復精神三日月笑著湊到了清光的面前鼻尖貼著鼻尖直視著清光說。

  清光覺得自己一定是被三日月的眼睛給迷惑了,那湛藍的眼中襯托著的金色彎月捕獲了他。於是他開口回答:「想。」

  在他說出口的同時他看見了那雙眼中綻放出令人心醉的喜悅。

  「三日月,輕一點,嗚、啊──」柔軟的大床上兩具渾身赤裸的身體交疊在一起,清光雙手緊抓著身下的床單忍受著三日月在他身上肆虐,男人像是在標記地盤的野獸一般在他身上不斷吸吮啃咬。

  清光原本白皙的身體此時像是開滿了桃花一般,佈滿了粉色的花瓣,尤其是胸前的兩個小點此時像是熟成的莓果般腫脹發紅著,泛著水光鮮嫩欲滴像是等著人前來摘取一樣。不得不承認三日月的技巧很好,雖然每咬一下都會帶來刺痛留下淺淺的牙印但又會真的弄傷他,那些刺痛感反倒成了加溫用的情趣。

  「但是清光你很喜歡啊,你看這裡都變得越來越有精神了。」一口咬在鎖骨上然後再輕輕的吸吮著,三日月伸手握住了清光很有精神的男性象徵,入手的陽物非常乾淨漂亮因為動情興奮而滲出來的體液沾染得整個柱身濕滑黏膩,讓三日月的手得以更靈活的滑動。

  三日月惡意的將自己的昂揚貼上了清光的,兩隻肉棒互相摩擦柱身上面浮起的筋絡互相刺激彼此敏感的部位,使得兩人都忍不住低喘出聲。

  「哈…哈,舒服嗎?清光要不要自己來感受一下。」三日月拉下清光緊抓著被單的雙手,來到下方將兩人的慾望一同納入他的雙手中。

  「嗚…哈哈,好、好燙……」清光抖著雙手同時握住兩人的慾望被那燙手的觸感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乖,輕輕握著然後慢慢移動雙手,哈、哈……對,就是這樣,嗯──好孩子,再摸摸上面嗚──做得很對,給你獎勵。」三日月架起清光的雙腳讓他環著自己的腰,雙手則將清光抱起坐在自己的腿上,讓他能從上而下看見自己手中的動作,唇貼在清光敏感的耳邊教導他該如何取悅彼此。見清光手上動作漸漸熟練之後,他吻上了清光的唇,這次的吻是緩慢而情色的,三日月的舌頭侵入清光的口中,但並不急著攻城掠地,而是巡視領地一般掃過清光口腔中的每個部分,最後舔過了清光的上顎帶來一陣酥癢,令清光身體微微一震,這才和清光的舌頭糾纏起來。

  清光覺得自己快要融化了,口中充滿了三日月的氣息讓他的腦袋昏沉得無法思考,手上傳來的熱度牽動著身下的快感叫囂著還想要更多,於是他下意識的加快了手中套弄的速度。

  「嗚─哈、哈…不夠,我還要、好熱……」快感逐漸累積,清光開始覺得口乾舌燥,於是他反客為主的動起舌頭吸吮著三日月的,想要從中獲得水份緩和身體的渴望。

  對此三日月僅是挑了挑眉,樂得加深這個吻。他空出一隻手,覆在清光的手上,手掌緩緩移動來到了兩人慾望的頂端,手指無預警的朝清光的玲口刺了下去。

  「啊啊──」被這麼一刺激清光忍不住大叫了出來,雙腿夾緊了三日月的腰腳背繃得筆直,乳白的精液濺到了兩人的腹部。

  得到高潮解放後的清光癱軟在三日月的懷中小口的喘著氣,眼角還掛著淚水尚在餘韻中未回過神來的臉泛紅粉嫩的可愛。

  三日月看著那張臉愛憐地親吻上他的額頭,一隻手摸索著不知從何而來的小罐子沾取了裡面乳白色的膏狀物,朝著清光的身後摸去。

  那個地方緊閉著,手指可以清楚地摸到紋路,三日月用食指和中指貼著那處輕輕的畫著圈,緩慢的打開了入口讓特意修剪過的指尖探入其中。他也不著急很有耐心的讓食指在外頭繼續軟化著那入口,中指則緩緩地朝裡面探去。

  「唔嗯……」回過神來的清光察覺到三日月在他身後的動作,有些不安的動了動身子。

  「會痛嗎?」查覺到清光的不自在三日月連忙放慢了動作詢問。

  「是不會,只是感覺……很奇怪。」那個未曾被這樣使用過的地方被撐開之後並未受傷,只是感受到些許脹痛,但是存在感更明顯的是那隻在體內動作的手指,像是探索似的在自己的體內移動摸索著,緊接著第二隻手指也進來了加大了擴張的動作。

  「清光的裡面非常柔軟,還又濕又熱的,這麼期待嗎?」三日月發出了難耐的喘息聲,在確定清光沒有任何抗拒非常放鬆的狀態下放進了第三隻手指。

  「不要說出來啊,混蛋。」清光羞的把臉埋在三日月頸間,只露出了發紅的耳朵。在情慾的驅使下他可以感覺到自己身下的那個部位正絞著三日月的手指,渴求著想要更多。

  「好像,可以了……」聽著三日月在自己耳邊的喘息,和抵在自己腿間的滾燙陽具,清光轉頭貼著三日月的耳朵小聲的傳達。

  下一秒他就被推倒在床上,三日月壟罩在他身上,以著一股要將他吞吃下肚的氣勢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這麼說我等一下可是會失控的,雖然現在也快要忍不住了,忍一下。」三日月抬起清光的腿露出了那個已經微微張開泛著水光晶亮的入口,將自己的慾望抵住那個穴口緩慢推進。

  「痛…好脹……嗚──」闖進來的肉刃大小畢竟不是手指可以比擬的,光是前頭進來清光就覺得自己被撐到了極限,但是在疼痛之餘又有一種被填滿的充實感。

  「清光,看著我。」光是前頭探進去而已那個溫暖收縮著像是在邀請自己的小穴就讓三日月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忍不住想要讓自己完全進到清光體內,強忍著想要馳程的慾望他開口轉移清光的注意力。

  雙手被三日月握住十指緊扣壓在床上,額頭相抵鼻尖相觸,安撫的吻落了下來呻吟聲也一同被封在深吻裡,三日月趁著清光分神之際腰上用力一挺讓自己完全埋入。

  「嗚──嗯嗯──啊哈……」被進入瞬間的疼痛還是讓清光悶哼出聲,從鼻間發出了可憐的嗚咽。痛、好脹,怎麼會這麼大,但是被佔有的感覺讓清光一瞬間感動得想哭。下身的腸道意外的敏感,他能清楚感覺到體內的肉柱正在微微脹大,自己似乎還能描繪出那東西的形狀和上面的經絡。

  清光掙脫了三日月的手,主動攬上了他的脖子拱起腰身讓自己更加貼近那個寬闊溫暖的胸膛。

  「我是被需要的吧?」帶著喘息和顫抖的聲音清光靠在三日月耳邊輕聲地問。

  「是。」三日月伸手將微微發抖的少年牢牢的禁錮在自己懷裡。

  「那麼,佔有我。」語畢清光伸出舌頭舔上了眼前的耳朵,換來的是身下猛力的撞擊。

  「啊啊──燙、太…快………嗚啊──三、三日月……」清光像是攀附住浮木一般牢牢抓住三日月承受他的進攻,背後頂著柔軟的床墊帶來的微微痛覺被下身的撞擊給取代,承受的那處從一開始的疼痛轉麻再從那一陣陣發麻之間產生了異樣的快感。耳邊傳來的是三日月低沉迷人的喘息,呼吸間全都是男人的氣味這種被包覆被佔有的行為讓清光有一種安全的歸屬感。

  沒有回答清光的呼喊,三日月賣力的晃動著腰身,佔有清光的感覺是如此美好,將那個自己心心念念的紅寶石鎖在自己懷中哪也不能去,接納他的那個地方柔軟而溫暖像是對他毫無保留的敞開,在他離開之際又會緊縮著慰留,讓他忍不住就想要更多更深入。

  「清光……」相貼的臉頰傳來潮濕的觸感,三日月轉頭吻了過去──他的紅寶石在哭,一連串的吻落在臉頰眼尾眼皮尚在順著鼻樑落到了嘴唇,稍稍恢復理智的三日月騰出一隻手覆上了清光再次微微抬頭的下身給予愛撫和刺激,然後從那張點綴著美人痣的小嘴裡聽到了甜膩的呻吟。

  「不、不行了……我又要……」身後的快感逐漸累積,再加上身前的刺激在雙重快感的夾擊之下清光覺得自己又要再次攀上頂點。

  「嗯,一起……」握著清光稚嫩的手在玲口處刮捎著給予刺激,三日月在清光的尖叫聲中一起釋放。

  「呃啊──不行、好燙……會死掉……」比剛剛單純釋放要更多的快感淹沒了清光,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緊緊抓住了三日月的背在那寬闊白皙的背上留下了鮮紅的爪痕,就連腳趾也用力的捲曲著。

  「不會讓你死掉的。」釋放之後就著連結的動作三日月抱著清光側躺了下來,一手攬著他的腰一手來回撫摸著他弓起來的漂亮背脊安撫,嘴上吻去他眼角落下的淚水。

  「還是一樣這麼愛哭。」等到清光情緒穩定之後三日月笑著啄吻他的鼻頭調笑。

  「還不是都因為你。」眨著因為哭過而水潤的紅色大眼,清光生氣地瞪了罪魁禍首一點,雖然襯著那張帶著高潮後餘韻的臉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反倒像是調情一般繼續點燃了某人的慾望──


  「不──不要了、太多……太、太快了,會壞掉,嗚──三、三日月,三日月宗近──」清光的手不住的在三日月的背上抓撓著,在那背上畫出了一道道的痕跡,但是這樣仍不足以阻止在他身上的男人。

  「不行──還不夠,你是我的,清光──」

  到最後清光連自己什麼時候失去意識的都沒有記憶了,他唯一記得的就是他一直被籠罩在三日月令人安心的氣息中。

  「好像真得太過頭了……」三日月看著清光哭腫的雙眼和身上斑駁的痕跡難得的心虛反省了一下。

  「好了,再來是最後一道程序。」他動作溫柔的取下了清光耳朵上的耳夾,拿過放在床邊矮桌上的小盒子,取出裡面的工具將金色的耳墜換成了耳針的頭。接著他揉了揉清光柔軟的耳垂,確認那個部位發熱紅透了之後,拿起耳針對準直接穿了過去。

  或許是身體真的太過於疲累,這點疼痛並沒有使清光醒來,他僅僅是皺了一下眉頭又繼續熟睡,依照一樣的步驟將另一隻耳針也替清光戴上後三日月親吻了清光的耳垂。

  「歡迎回來,我的紅寶石。」




=============
我寫完了!!!!!!(灑花
卡肉卡了超久嗚嗚嗚,太久沒燉肉就是一整個超級手生,整個覺得超級乾的
希望大家能看得喜歡,我會努力復健的
然後紅寶石總字數破兩萬啦,說好的短短賀文呢(你沒有那種東西
我就是個喜歡寫設定然後又會自己腦補暴走劇情的人
我已經把設定完善到這篇可以拉長寫長篇都沒問題了,但是我現在當然不會寫(告非
雖然之後會想寫一點其他人跟清光的番外(你
我真的要說一開始抽到這個題目我真的就只是想要讓刺客刺殺國王失敗然後接受處罰,就這樣而已,到底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呢,你可能要去問我的大腦OTZ
總之,第一篇三日清的肉,也是我lof上面發的第一輛車
希望大家會喜歡

下次應該就可以回去更新長篇的連載了,他被我放置了一段時間了(掩面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

【鬼太郎】尖牙(岩目鬼→水)

 ※一家四口前提的岩目鬼→水,不能接受者請自行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