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月14日 星期六

【閃11】你說,我聽 4 (洛円)


  「比賽結束!獲勝的是洛可可這一隊。」

  比賽一結束現場一陣歡呼,円堂雖然盡力的守住了球門但這畢竟是他第一次與這邊的孩子們配合,所以跟其他人的默契上比起洛可可還是稍嫌不足。

  「我們雖然輸了,但是踢的很開心不是嗎,下次再贏回來吧!」看著與自己同隊的隊友們有些失落的表情,円堂有精神的笑著拍了拍手為他們打氣。

  而他的笑容確實也影響了其他人,漸漸的其他人的臉上也都出現了笑容。

  而這一切洛可可都看在眼裡,並暗自佩服。這就是守的足球吧,就像他之前在帶領閃電日本隊的時後。

  「雖然這一次輸給你們了,不過下一次我一定會贏回來的。對吧,大家。」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洛可可,円堂伸出手跟對方握手,同時不忘鼓勵著身邊的同伴。

  「喔!」與円堂同一隊的隊友們紛紛回應他的話。

  「我們之後還有很多機會可以再比。」洛可可回握了一下對方的手。

  「嗯。」回答了洛可可,円堂舉起了另一隻手臂用袖子擦去了頭上的汗水。

  「守,你還好嗎?感覺好像流了不少汗。」從相握的手中,洛可可感覺到對方的體溫似乎稍低了一點,不太像是運動過後會有的溫度。

  「應該還好吧,只是覺得好像有一點暈。」被洛可可這麼一說,円堂才注意到自己身體上的不適。

  「不會是中暑了吧,上次夏未小姐第一次來的時候也……守!」一看到円堂的症狀洛可可馬上就連想起了夏未第一次到來的時後所發生的事,但他還沒說完對方便已搖搖欲墜的倒下。幸好被他及時拉了一把倒進自己懷中,免去了円堂跌到地上的慘況。


§  §  §


  「所以果然是中暑嗎?」洛可可看著躺在床上的円堂有些擔心的問著身邊的大介。

  「是啊,放心吧休息一下就好。不過還真是沒用啊,看來守還需要再多加鍛鍊才行。」大大的嘆了一口氣,大介話裡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應該是因為剛到這裡來還不習慣這邊的氣溫吧,再加上他一到這裡還跟我們踢了一場球賽。」輕輕的笑著,洛可可試著替円堂辯解。

  「也是啦,比起大小姊那一次,守的確表現的好一點。不過還是需要訓練啊,我得來好好想一下守的訓練方式了。那這個小鬼今天晚上就交給你了,反正就算不管他讓他睡一覺就會好的。」

  「嗯,你去忙吧大介。我會照顧好守的,你最近不是為了學校的事情在忙嗎?」

  「那個啊,小事情啦,不用擔心。那我就先走了。」揮了揮手,大介準備離開。

  在送走了大介之後洛可可回到房間拿了椅子坐在床邊看著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円堂。

  「真是的,還好只是中暑,看到你突然倒下來嚇都嚇死我了。」雖然知道對方現在聽不見他說的話,不過洛可可還是看著床上的人喃喃抱怨著,臉上卻掛著安心下來的微笑。

  「不知道守還要睡多久?」洛可可起身再一次將円堂身上的被子蓋好,並順手將他頭上的頭巾取下讓他能睡得更舒服,頭巾取下之後円堂原本被頭巾撐起來的頭髮紛紛垂了下來。

  「這樣的守看起來好像小動物一樣。」輕輕笑著,洛可可像是被吸引一般伸手就朝円堂頭上摸了上去。平時總是被豎起看起來很有精神的頭髮,入手卻意外的相當柔軟。

  然而疑似被打擾睡眠的円堂僅僅是微微的皺起了眉動了動鼻子表示抗議,之後翻了個身又繼續睡下去了。

  好可愛。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洛可可忍不住在心裡這麼想著。

  「對了,去準備一點吃的吧,這樣守醒來之後就有東西可以吃了,他到這邊來之後好像還沒吃多少東西。」

  稍晚,円堂醒來之後證實了洛可可的準備是正確的。睡了一覺醒來的円堂確實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但肚子就在這個時候很不爭氣的叫了起來讓円堂尷尬了好一陣子。最後在兩人的笑聲中洛可可前去拿了晚餐過來,這才結束了円堂到柯特亞魯的第一天。


  第二天早上円堂自然被自家爺爺狠狠的朝笑了一番,最後還是洛可可出面幫他說話這才讓他逃離這個窘境。

  在那之後他開始了和小巨人隊的所有人一起練習的日子,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除了小巨人隊之外還有不少新進來的人跟著他們一起練習。

  詢問之後,洛可可告訴他那是因為小巨人隊雖然在決賽輸了,但是好歹還是得到了世界第二,因此在這邊對足球有興趣想要踢足球的人也增加了,其實他們的新學校能夠成立多半也是靠這場比賽的功勞。

  對他們來說,最需要感謝的自然是為他們帶來足球的大介,但是他卻對他們說:「這一切都是靠你們自己的努力得來的,所以不用謝我,謝你們自己就好。我只要能夠跟你們一起享受足球就很開心了。」

  「很像是爺爺會說的話。」聽完了洛可可所說的,円堂點點頭回答。

  「就是啊。」跟著點頭洛可可也同意円堂的話。


  接下來的日子裡円堂大介的訓練果然不輕鬆,光是適應就花去了円堂好幾天的時間,畢竟小巨人對可是都已經被爺爺訓練道可以背著二十公斤的負重袋踢球的隊伍,訓練內容自然不會輕鬆到哪裡去。

  雖然每天的訓練總是會讓人在結束之後直接躺平,但日子還是過得很充實。除了訓練之外,跟其他人一起踢球互相切磋也讓円堂接觸到了更多人的足球,不過在這當中比例占最重的還是洛可可吧。

  畢竟是少數同為守門員的人,他們之間的共同話題是更是多了其他人許多,有時洛可可也會以身為前鋒的角度向他提出不同的意見。他們總是會在晚餐後聊天,但常常一聊就忘了時間。次數多了還讓大介說出:「你該脆直接在洛可可那邊過夜算了,不然還得每次都這麼晚才跑回來。」弄得円堂只能站在原地抓著頭傻笑不知道該回些什麼。

  洛可可跟其他人不一樣,這是円堂的感覺。或許是因為同為守門員所以對於足球他們有著一樣的角度,也或許是因為他們都是爺爺一手訓練出來的導致他們在某些方面很相似,總之他們之間就是有著不同於其他人的默契,相處起來感覺就是那麼的自然,好像對方在自己身邊是個理所當然的存在一般。

  這一點對洛可可來說也是一樣的,在之前他就一直很注意円堂守的存在了,尤其是在經歷了那麼激烈的比賽之後,他對守的認識更近了一步。但是還不夠,他還想再多認識這個人,想再多跟他相處。雖然他並沒有細想過原因,不過現在既然有機會可以跟守一直在一起他自然是很開心的把握這段時間。

  跟守相處起來相當的舒服,然後不得不說他們之間的默契好得嚇人,若是沒有一起練習或許根本就不會發現這件事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一樣是守門員又是隊長的關係,他們可以聊的共同話題相當的多,常常一聊起來就忘了時間,害得守在他家過夜的機會增加。

  如果單只是那樣就算了,有時後他們就算已經關好燈躺上床了還是會因為不小心挑起話題而徹夜長談,隔天再一起精神不濟的被大介數落。

  雖然像這樣哭笑不得的事情不少,但是每天都過得很開心。訓練的時後互相打氣、練習賽的時後相互切磋比較、更多時後是一起大笑一起享受足球。


  「守,這邊!」洛可可揮了揮手指引著身後的円堂方向要他跟上。

  因為連續了好一陣子的練習,今天是大介給他們的休息日,今天一整天他們要做甚麼都可以。

  早上洛可可就來找他,神神祕秘的說要帶他去看一個地方,所以現在他們才會兩個人一起出現在這裡。

  他跟著洛可可來到了附近的樹林中,因為這裡開發度不大的關係所以裡頭的樹木和植物都生長得相當的好,因此在茂密的樹林當中行走感覺相當的涼爽。

  「到了,就是這裡。」洛可可回過身來笑著對他這麼說。

  不用洛可可多加解釋,円堂看著眼前的景像就知道洛可可為什麼要帶他到這裡來了。

  佇立在眼前的是一棵長得相當茂盛的大樹,在他延伸出來其中一隻粗壯的樹幹上綁著一條繩子,繩子垂下來的另一端綁著一顆大輪胎。

  「這裡就是你練習的地方嗎?」看見輪胎円堂頓時眼睛都亮了起來,他看向洛可可在對方點頭同意了之後便迫不及待的上前去摸了摸掛在空中的輪胎。

  「對,這裡算是我的秘密基地吧。」有些靦腆的笑著,但是洛可可的笑容中還有隱藏不住的自豪。

  「啊,我懂,我在日本也有一個類似的秘密基地,下次有機會也帶你去看吧。」回過頭去看著洛可可的笑容讓円堂也忍不住的想跟對方分享自己的東西。

  「不過這個真的很棒。」円堂輕輕的推了下輪胎,感覺著輪胎的重量以及繩子綁的紮實度。

  「要試看看嗎?」一眼看穿了円堂心中所想的,洛可可主動提了出來。果不其然對方一聽到他的問句馬上就回過頭來。

  「可以嗎?」睜大著眼,円堂的臉上寫滿了期待。

  「當然。」面對這樣的守應該很少有人能夠拒絕吧,這麼想著洛可可點頭答應,而且會帶守來這邊本來就是想要跟他分享的。

  「好耶!謝啦,洛可可。」円堂發出了歡呼聲,接著便開始動手推起了輪胎。

  看著円堂的笑容洛可可覺得自己的心情似乎比原本預計的還要好,胸口滿滿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但是不討厭。

  一開始円堂先是輕輕的推動輪胎,試著了解輪胎本身的重量,之後才漸漸的用力了起來。

  隨著輪胎越盪越高,洛可可看著円堂認真的表情他也忍不住跟著熱血沸騰了起來,於是在一次輪胎被推高之後趁著円堂還沒站回原位之前他搶先站了過去接住了落下來的輪胎。

  「輪流來吧。」漂亮的擋下了輪胎,洛可可轉過頭去對著円堂這麼說,語氣中有著較勁的意思。

  「好!」看到了洛可可的表現,円堂也燃起了鬥志。

  於是輪胎被推得一次比一次高,下墜的速度以及力道也一次次的增加,感覺就好像回到了FFI決賽前的那個傍晚的海灘,那個時候他們也是像這樣互相展現彼此的實力。

  一直到兩個人都累了之後他們這才一起坐到樹下休息。

  「洛可可你真厲害,輪胎都轉成那個樣子了你竟然還能把它停下來。」擦去額上的汗水,拿起水壺補充水分,円堂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人開口讚賞到。

  「守你不也是嗎,試了幾次之後就抓到訣竅了。」

  「但是感覺跟你比起來還不夠,我還得再更加油才行。」看著自己的手掌,円堂握了握拳。

  「我覺得你這陣子進不了不少。」看著円堂認真的表情,洛可可老實的說。

  「是啊,有爺爺在訓練起來果然不一樣。回到日本之後豪炎寺他們應該會大吃一驚吧,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也像我一樣進步那麼多。」想起了遠在日本的好友們,円堂臉上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然而這段話對洛可可來說卻好像是一道雷突然打下一般,將他給打醒了過來。我怎麼會忘了守還要回日本的這件事,這一段時間的相處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理所當然,幾乎都讓他忘記了守只是來這裡度過不算長的暑假。

  這個認知讓洛可可感覺到胸口一陣緊縮,剛剛的好心情突然減去了大半。

  「守是什麼時後要回去?回到…日本。」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很自然,但是洛可可很清楚他心中卻有著說不清的緊張。

  「嗯?我想想,再一個禮拜吧。之後學校那邊的練習也要開始了,我得在那之前回去。不過時間過得還真快,一轉眼一個月就快過完了,真希望可以再多留個幾天。」沒有注意到洛可可語調的不自然,円堂雙手枕在腦後靠著背後的樹望著藍色的天空。

  「那你要再多留一點時間嗎?」抱著些許的希望洛可可衝動的問了出口。

  「大概不行吧,我已經答應了鬼道他們要準時回去的。」抓了抓頭,円堂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洛可可。

  「是嗎,真可惜。」對円堂微笑著,洛可可將自己的失落悄悄收進心底。

  「嗯,不過既然爺爺在這裡的話以後我還是可以過來。啊,或是洛可可你也可以來日本找我啊。」想到了替代方案円堂拍著手露出了笑容。

  「好啊,一定。」帶著笑,洛可可認真的點了頭。

  或許是意識到了他們能相處的時間有限,從那天起兩個人更是珍惜相處的時間幾乎到了型影不離的地步,洛可可也發現了自己的目光根本就捨不得從円堂的身上移開。

  但時間仍是按照著它的步調一點一滴的流逝,很快的就迎來了分離的日子。


  機場。

  「洛可可,這段時間謝謝你了。跟你在一起真的超開心的,不管是一起踢球還是做其他事情。」與洛可可面對面站著,円堂伸出手握著對方的。

  「我也是。其實村子裡的大家也都很想來機場幫你送機的,不過要是真的都來的話人實在太多了。」一想起今天村子裡吵著要來送機的人們洛可可就忍不住露出了苦笑。

  「那倒是真的,不過我昨天也都有跟大家道別過了應該沒問題了。」想起了這一個月來接觸的人們,円堂心裡就有著滿滿的感動。

  「嗯。守……」看著面前的円堂洛可可吸了一口氣開口。

  「嗯?」聽到叫喚円堂下意識的回應,沒想到下一秒洛可可一個跨步向前將他給抱進懷中。

  「洛、洛可可?」對於對方突如其來的舉動令円堂有些驚訝。

  「回到日本之後要打電話給我喔,就像之前那樣保持連絡吧。」伸出手輕輕的環抱住了對方,洛可可努力的讓自己的語氣保持正常。

  「那是當然的。」因為臉枕在對方的肩膀上所以看不見對方此時的表情,但洛可可的聲音聽起來跟平常沒什麼兩樣,所以円堂也就沒有多想,只當對方是不捨得他離開。於是他也伸出手回抱住了對方的背,換來的是洛可可更用力的擁抱。

  在被對方放開了之後,円堂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自己的耳朵有些發熱。

  「那我會等你電話的。」這麼說著的洛可可露出了一個隱藏著些許失落的笑容。

  「好。」點點頭,円堂並沒有發現對方隱藏的情緒。

  「守,機票我幫你拿好了,接下來你就可以直接去登機了。」這時大介手上拿著機票朝兩人走了過來。

  「喔,謝謝爺爺。」從大介手上接過機票,円堂抬頭道謝。

  「謝什麼謝,你是我孫子啊。」伸手揉揉了揉円堂的頭,大介哈哈大笑。

  「我先走了,爺爺要保重身體。還有,找個時間回來日本吧,媽媽也很想見你。」

  「我知道了,等這邊的學校事情處理完我就會回日本一趟。你回去之後可不要懈怠了,不要忘了足球是沒有盡頭的。」

  「是!」円堂很有精神的回答。

  「好,這才對。」雙手環胸,大介顯然對円堂的回答相當滿意。

  「守!」就在円堂即將踏進登機處時洛可可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接著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捉住了。

  回過頭去看見的是洛可可的臉,還沒來得及開口對方的臉就在自己眼前不斷放大,之後是頰邊傳來的柔軟觸感。

  「路上小心。」

  一直到了坐上飛機的座位之後円堂才回過神來,耳邊響起的是洛可可略微低沉的聲音,還有那張近在咫尺帶著迷人笑容的臉,黑玉般的眼閃著自信的光彩。

  円堂摀著被洛可可最後碰觸的地方,滿臉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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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訂延至1/15晚上11點59分喔>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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