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3月29日 星期六

【忍亂】捕獲(雜伊)

 


  「那我出門採藥了。」換上了外出的常服背起竹簍,善法寺伊作準備出門。

 

  「喔,路上小心。」身為室友的留三郎揮手目送他出門。

 

  離開了忍術學園後伊作熟門熟路地朝後山走去,但今天他打算走遠一點。根據校醫新野先生所說,他最近發現了新的採草藥的地點,可以採集到種類更豐富的藥草。

 

  自己先去一趟,順便當作探路,下次就能帶保健委員會的其他後輩一起去了。

 

  「找到了,是紫草,製作成外敷藥能加速傷口癒合,是非常好的常備用藥,必須要多採一點。」找到了目標清單上的藥草之一,伊作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手上的動作也沒有慢下熟練地開始摘採起來。

 

  「我記得這種藥對於治療燒傷的效果也很棒。」

  說到燒傷,有好一陣子沒見到雜渡先生了,是最近很忙嗎?

 

  但是也沒聽說黃昏時城近期有要打仗的消息。不過忍者的工作總是不為人知,加上雜渡先生又是負責統領整個忍者隊的首領,照理來說應該是個大忙人才對。

 

  上次見面已經是好幾個月前的事情了,這似乎是自從認識雜渡先生之後第一次隔這麼久沒見。

 

  因為雜渡先生總是三不五時的就會突然出現,不論是無預警的出現在保健委員會,或是在忍術學園內來去自如,甚至是自己在外執行忍務時,他也能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的隨手幫自己一把或是給與提點。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很習慣雜渡昆奈門這個人出現在他的身邊,甚至是期待著他的身影。

 

  如果不是因為工作,會讓雜渡先生這麼久沒和自己聯絡果然是因為那件事吧。

 

  是我的錯。

 

  但是在那種狀況下算是意外吧!

 

  不,不能再替自己找藉口了。要做個成熟的忍者,事實上就是自己自制力不夠禁不住誘惑,才會順勢而為做出這種舉動──偷襲雜渡先生什麼的。

 

  思及此伊作燒紅了整張臉,手指不自覺的輕撫上自己的嘴唇。

 

  在舌尖嘗到草藥的些許苦味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而慌張的收回手又四處張望確認沒有人看見自己的舉動。

 

  那一天的觸感彷彿還停留在嘴唇上,他的確是和雜渡先生接、接吻了對吧?雖然是他主動偷襲得逞的。

 

  「但是在那之後雜渡先生什麼都沒有說,到現在也一直都沒見到人。還是說,我被討厭了嗎?」

 

  原本還沉浸在臉紅心跳氛圍的人,瞬間就像是被抽空了氣力哭喪著臉,手上還是盡責的摘採著身邊的草藥。



  這是怎麼了?最近因為被主公指派了工作所以外出忙了好一陣子,這幾天才終於結束忍務回來。

 

  結果一過來就看見伊作垂頭喪氣的樣子,是遇上了什麼不順心的事嗎?

 

  雜渡昆奈門雙腿併攏坐在樹上觀察底下的伊作。他並沒有貿然的上前詢問,而是等了好一陣子從伊作自己的自言自語中拼湊出了前因後果。這讓雜渡忍不住抿唇輕笑出來。

 

  這還真是天大的誤會。

 

  沒想到上次見面時發生那場小意外,之後剛好接上了自己被外派出忍務,這才有空間讓伊作自己胡思亂想,這也算是他霉運體質的一環嗎?

 

  那麼現在該怎麼解開這個誤會呢?

 

  他是想跟伊作打好關係,也喜歡那個孩子,但是他最近主動得自己都有點招架不住。雖然那副努力向自己靠近進攻的模樣相當可愛,但某方面來說也有點危險呢。

 

  雜渡托腮思考著,原本主動靠近、試圖拉近關係的是自己,一點一點地佈下絲線等待網成形的那天,讓他最終被囚於當中再無法離去。

 

  但自己現在卻被本該是獵物的孩子反過來追逐,還真是──令人興奮啊。

 

  瞇起眼雜渡周身隱約透出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不行不行,要是現在對忍蛋出手的話恐怕就相當於是宣告和整個忍術學園為敵了吧。那些極度重視學生的老師們不會放過我的,雖然自己並不害怕,但是會引來太多不必要的發展,要是給城主大人添麻煩就不好了。還是再等等吧,至少等到伊作從忍術學園畢業。

 

  嗯,伊作這是要換地方採藥嗎?

 

  另一邊,原本在草地上採集草藥的伊作突然停下了摘採葉片的動作,他頓了一下收回手,轉身整理起竹簍裡的藥草。

 

  「這邊就先摘到這吧。我記得新野老師說過再往山上去的峭壁上也長有相當珍貴的草藥,只是前一陣子太冷了所以並不茂盛,這幾天比較暖和了說不定已經長出來了,過去看看吧。」

 

  語畢伊作起身拍拍衣服上的草屑,背起竹簍繼續向深山裡走去。

 

  而雜渡自然也在後面跟上。

 

  一路上伊作走走停停,因為他只要看見了能夠使用的藥草就會忍不住停下來摘取,要不是還惦記著山壁上的珍貴藥草以及自己的確運不回過於大量的藥草,他肯定會把看見的藥草種類都摘回去,但摘太多浪費了也不好。

 

  「就是這裡了吧。還真高呢……啊,有了!」最終伊作終於找到了新野校醫口中那一面陡峭的山壁,他瞇著眼向上看去,在光禿的山壁上看到了好幾叢深綠色的植物。

 

  他興奮地放下竹簍,再向前靠去計算了一下高度距離,接著拿出鉤繩拋出,拉了拉繩索確定鉤子有固定住之後伊作這才揹著裝藥草用的布袋抓著繩索爬上去。

  一路上伊作攀爬的速度並不快,而是每一個落點都踩穩緩慢向上。很快的他就到了第一次處的藥草集中區。他一手抓緊繩索,確定腳下的石頭穩固才騰出一隻手摘採藥草。

 

  之後的第二區和更高的第三區,伊作也是秉持著不求快但穩定安全的狀態順利達成目標,也因此即使途中碰上腳下踩著的石塊崩落的情形他也很快地就穩住了身體。

 

  「這些應該就差不多了,雖然再上去還有但那邊實在太高了,而且我的袋子也快裝不下了,剩下的就留著下次吧。」輕輕拍拍滿載而歸的袋子,伊作露出滿足的笑容。

 

  然而當他再次聚精會神抓緊繩索準備向下回到地面時,屬於保健委員長的霉運終於降臨。伊作感覺到手中的繩子先是輕微一震,接著頭底上傳來了斷裂的聲響,最後手上一輕他整個人開始隨著斷掉的繩索向下墜落。

 

  「我就說今天怎麼會這麼順利──」伊作一邊大喊,一隻手按住了胸前的布袋避免辛苦了一下午的成果飛走,另一隻手從懷中掏出苦無,但就在他有後續動作之前底下已經有另一到身影踏著岩壁飛身向上接住了他。

 

  「已經沒事了,伊作?」時刻注意著伊作的雜渡自然是在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鉤繩上的繩索開始斷裂的事,但就在他接住了伊作之後,他發現對方的雙手不同尋常的緊抱住自己。

 

  「抓到你了!」從他懷裡抬起頭的伊作不但一點驚慌的表情都沒有,反倒是銳利的捕捉到獵物的得意神情。

 

  「你已經發現我跟在你後面了?什麼時候?」落地之後因為伊作緊抱住自己,因此雜渡一時之間也沒有將懷中的少年放下。

 

  「在前面的草原摘草藥的時候就有注意到了,但那時候我還不確定,所以一路上一直都在做確認。」

 

  「喔,居然那麼早就發現我了,真了不起。」雜渡笑著發自內心的稱讚。

 

  「我也是一直都在鍛鍊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強的。」因為我不能總是等著你出現在我身邊,還得要能夠追上你才行。

 

  「雖然上進是一件好事,但是伊作你再這樣緊抱著我的話,你胸前那些辛苦摘採來的葉子就要被壓壞了喔。」

 

  「咦咦!唔。」伊作先是慌張地將上身抬起瞄了一眼胸前的布袋,但接著望著自己緊抓著雜渡的雙手陷入了糾結。

 

  「我不會跑走的,你可以放心的下來,或是你想要讓我繼續抱著你也可以。畢竟你可是連自己的霉運都能算計利用上,是我輸給你了,就當作獎勵吧。再說了上次逃走的人明明就是伊作你,不是我啊。」

  就算隔著面罩,伊作仍能清楚的看見雜渡臉上的笑意。

 

  「上、上次那件事情是!是、是意外,不對。是我主動的沒有錯,但是我也是真的喜歡雜渡先生的!」伊作總算鬆開了緊抱住雜渡的手,但提起上次的事件他還是沒忍住紅著臉大聲的告白。

 

  上一次也是像這樣,雜渡先生接住了因為勾到樹根而跌倒的自己,但隨即不知為何在他們頭頂上的樹枝接二連三的斷裂掉落下來,逼得雜渡只好抱著他在山林中狼狽閃躲。

 

  等到終於停下來後,伊作發現雜渡抱著自己跌坐在地,自己不但壓在對方身上,還在剛才的慌亂中將雜渡先生的面罩給拉了下來,使對方露出了總是隱藏起來帶有些許燒傷痕跡的面容。

 

  「這還真是壯觀呢,我從來沒看過有人能倒楣到彷彿中了一連串敵人陷阱似的攻擊。真虧你能活下來,平常也都只受了點小傷。還好嗎伊作?」

 

  被喜歡的人抱在懷中,眼前是雜渡不斷開闔的嘴唇,伊作只覺得腦袋一熱身體主動向前靠去。

 

  「伊作?唔?」沒有得到回應的雜渡低下頭想看一下懷中的少年狀況,卻沒想到迎來的是少年炙熱的氣息,唇上同時傳來柔軟的觸感。

 

  最終在雜渡還沒作出反應之前,伊作就已經紅著臉一溜煙的從他身上逃跑了。

 

  「你以為那樣的吻對我來說,是會讓我在意到不再跟你聯絡嗎?」回憶完了上一次的意外事件,這次雜渡雖然將人放下卻好好的抱住了伊作的腰,不讓他有因為害羞而再次逃跑的機會。

 

  「別說了雜渡先生。」伊作這下子到是低下頭,整張臉紅得彷彿能低下血似的不敢抬頭看向雜渡。

 

  「那讓我來教教你更進一步的吻如何伊作?」雜渡輕捏著伊作尖細的下巴,拇指放在柔軟的嘴唇上來回摩娑。

 

  「真的可以嗎?」聞言伊作緩慢的抬起頭,眼中閃著好奇又期待的光芒。

 

  「你還真是好學啊。」因為對方的反應與預想的不同,讓雜渡忍不住笑出來。

 

  因為雜渡這一笑讓伊作有些不服氣的鼓起臉頰。

 

  「把嘴吧張開,眼睛要不要閉都隨便你。」雜渡拉下面罩,嘴角噙著笑露出底下被繃帶包裹著還有些許燒傷痕跡的半張臉。

 

  伊作聽話的張開嘴,一直到雜渡的臉靠近到能清楚感受到對方的鼻息時他這才開始感到有些緊張。

 

  但他還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雜渡的嘴唇已經貼了上來。兩人的嘴唇相互摩擦著,但伊作卻無心比較此次的吻與上次嘴唇相觸有何不同,因為雜渡的舌頭同時也闖入他的口中。

 

  濕滑柔軟的觸感與自己的舌頭相觸交纏,初次體驗到的感受令伊作後頸寒毛直豎,全身彷彿有輕微的電流竄過似的有些酥麻。對方的舌頭與自己的纏繞了好一會之後,突然向上劃過自己的上顎,讓伊作瞬間有些腿軟。

 

  怎麼會這樣?好舒服,但是又有點缺氧的暈眩感。這就是接吻的感覺嗎?

 

  就在伊作沉浸在初次的深吻當中時,雜渡主動向後退開。伊作看著一條銀色的絲線從兩人原本相接的口中拉出,並隨著重力向下滴落。

 

  「接吻的時候要記得呼吸啊伊作。」雜渡貼心地替伊作擦去嘴角沾上的口涎,隨後愛憐的低下頭在那裡啄吻了一口。

 

  「啊,是!」緩過氣來的伊作先是大聲應答,但接著他雙手抓緊了雜渡的衣服,仰起頭用著怯生生的表情以及媲美矢羽音的音量開口。

 

  「那個,雜渡先生,我能……我能再學一次嗎?接吻……」

 

  「真是後生可畏。」看著那張臉雜渡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嗯?你剛剛有說什麼嗎雜渡先生?」

 

  「不,沒什麼。」喜歡的孩子過於上進還真是困擾啊。

 

  要忍住不吃掉到什麼時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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