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1月16日 星期三

【VTuber】飼養 3 (Ikeakuma無差)

 


  不知道Vox自己一個人在家會不會有事,這好像是我自從帶他回家之後第一次放他一個人在家這麼久。Vox總是喜歡我陪他聊天說話,他一個人在家會不會無聊或感到寂寞呢?


  「Ike、Ike你還好嗎?要不要休息一下?反正我們也討論得差不多了。」


  「啊,我沒事!抱歉,我不小心恍神了。」突然被叫住,發覺自己居然在和編輯開會討論新作大綱的時候走神了,讓Ike覺得臉上有些發燙。


  「沒關係,新作的大方向也基本定案了,本來就差不多要結束討論了。只是難得看到你在討論的時候還分神想其他事情,是交了女朋友嗎?」


  「啊,不!不是的,只是……最近,養了寵物……」Ike回答得有些遲疑。


  「你居然養了寵物嗎?是什麼?是貓嗎還是狗狗呢?有照片嗎?我想看。」一說到寵物,女編輯立刻被勾起了興趣。


  「都不是,說是我的寵物也不算,我只是暫時代為照顧而已。是一條有著非常漂亮的紅色鱗片的魚,眼睛是金色的。」Vox的確不是他的寵物,真要說起來更偏向室友的存在,但對方也的確不會久留。不過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離開了家之後有了掛心的事物,他或許比他想的還要在意Vox吧。


  「是魚啊,真意外你會養魚,我記得你說過你比較喜歡狗。不過如果是代為照顧的話會比較擔心也可以理解,養寵物如果真的不放心放牠們自己在家的話,可以考慮裝個寵物攝影機。這樣就算出門在外面你也能隨時看到牠們在家裡的樣子,而且現在有很多攝影機還具備連線的語音功能,也可以和家中寵物對話喔!」


  「要借你看看嗎?可以順便讓你看看我家的貓。」開啟話匣子就滔滔不絕的編輯講到最後甚至掏出了手機,點開了上面的APP進入畫面和Ike分享她家的銀色美短。


  編輯家的貓的確很可愛,毛絨絨圓滾滾的,在聽見主人的聲音之後會開心地喵一聲朝攝影機的方向跑來。


  Ike第一次實際接觸這類型的寵物用品,不得不說現在的科技真的很厲害,要是他家中真的養了一隻貓或狗之類的寵物的話說不定他真的會心動買一組回家。


§  §  §


  或許他真的該買一組寵物攝影機放在家裡。


  這是Ike回到家之後的第一個想法。


  他看著明顯被重新打掃整理過的浴室,還有那被刷洗得乾淨發亮的浴缸,以及被他發現睡在他床上的Vox。


  Ike有些頭痛的扶著額,試圖整理出能合理化這些事情經過的推測。


  Vox其實是有能力自己離開的。這件事情Ike早就察覺到了,從這段時間和Vox的相處過程中他多多少少能推敲得出來,Vox並不如他表現出來的那樣無害柔弱。


  雖然不知道實際上是怎麼運作的,但Ike推測Vox是能夠讓自己在陸地上也可以自由活動的。只是受限於某些原因才只能暫時待在他家,可能是他能移動的時間或範圍有限?或是更簡單直接一點的,身為原本應該生活在海裡的人魚Vox根本認不得人類城市的路以及移動方式。


  先不論是什麼原因讓Vox動手打掃他暫時居所的浴室,把一條人魚就只關在浴缸裡面的確是他這段時間以來刻意忽略的問題,因為和Vox相處的時光太舒適又快樂了。但說實話像這樣將人魚養在浴室裡,對他來說太不自由,對Vox健康應該也不太好,他甚至到現在還不是很確定對Vox來說什的食物才是最好的。


  如果Vox能夠是和他一起生活的室友就好了,他們一定能夠相處的非常愉快,不論是一起看電影,或是分享彼此對於那些作品的心得與見解。但Vox是條人魚,他不該被困在一名小說家的小小浴缸裡。


  或許這正好是個機會,讓他重新正視這件事情──送Vox回家。


  Ike拿著一本隨身的小記事本以及鋼筆,坐到了床頭旁,一邊在上面記錄些文字,偶爾抬起頭來看看Vox醒了沒。


  這麼說來這好像是他第一次看到Vox的睡臉,平常他走進浴室時Vox都是醒著的,不知道是睡眠時間比較少還是人魚的聽覺比較靈敏,總是能在他走近時先一步醒過來。


  「所以是打掃完太累了嗎?不然怎麼會睡到我回來了都還沒醒。」看著那張呼呼大睡的臉,Ike忍不住輕輕笑了出來,他伸出手第一次摸上了那頭看起來相當柔軟的黑髮。


  這一次倒是真的把Vox給弄醒了。


  Ike笑著看Vox顫了顫眼皮,最後終於露出那一對金色的眼睛,似乎是剛睡醒他還有些迷糊,轉頭看見自己後Vox露出了可愛的笑容,用他帶點沙啞的嗓音軟軟地喊了一聲Ike。


  那瞬間Ike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什麼擊中,心軟的快要融化了,這樣的Vox可愛得讓他想要尖叫。


  「早Vox,睡得好嗎?」於是Ike忍下了尖叫,撐著笑容和Vox道早。


  「嗯,剛洗好曬完的被子睡起來很舒服,而且還有Ike你的味道……I、I、I、Ike!你、你回來了?我這是,呃……我、我我……」逐漸清醒過來的Vox意識到真的是Ike回來了,一向口條流利的他突然像是舌頭打結一般,肉眼可見的慌張了起來。


  「沒關係,你還想睡的話可以再多睡一點。等你睡飽了我想和你討論一些事情,我接下來有一小段時間的假期,或許我們可以出門一趟。」Ike輕聲安撫,並決定無視在Vox清醒之後,因為底下的動作而有所起伏的被子以及這才慢慢的從被子底下伸展出來的紅色尾鰭。


§  §  §


  嘩啦……嘩啦……


  耳邊傳來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拍打聲,迎面吹來的海風帶著熟悉的鹹腥味。Vox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景象,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想著自己曾經費盡了心思想要到達的地方怎麼如此輕易的就在他眼前了?


  「Vox你還好嗎?要不要先下去泡泡海水看看。你離開了海洋好一段時間了,我不知道你會不會需要先重新適應一下海水。我抱你過去吧,我查了很久才找到這個幾乎沒有人會過來的小海岸,所以你不用擔心會被其他人看到。」Ike站在貨車的車門旁對著車內被裝在水缸裡的Vox輕聲詢問。


   「我……好,麻煩你了。」Vox看著不遠處的海水,又低下頭看向Ike,最後點點頭,將雙手伸向Ike讓他可以將自己帶往海邊。


  Ike有些費力的捧著Vox滑溜的魚尾,讓他能夠穩穩地趴在自己的肩頭朝海灘走去,一直到海水能夠沒過自己的膝蓋之後,他才慢慢的蹲下身將Vox放到海裡。


  Vox坐在沙灘上,感覺海水迎面朝自己打來,他彎下身讓自己能從頭到尾都被海水沖過,久違的全身泡在大量的海水裡讓Vox忍不住想要再游往更深處好讓自己能夠舒服的伸展身體。


  於是他的雙手向前滑動,擺動魚尾順著本能朝更深處的海洋游去。


  Ike先是在岸上看著Vox在海裡適應的非常好,他這才走回車邊,拿出了自己準備好的泳鏡,脫去了身上多餘的衣物只留下泳褲再重新走向海洋。


  至少,在Vox回家之前,他想要好好的看一看他自由在海裡遨遊的樣子。


  先深吸了一口氣,Ike下潛進海裡。


  金色的陽光穿透海面在海裡形成一束一束的光柱,Vox的紅色鱗片在那當中閃閃發光,黑色的長髮也飄散開來,搭配他此時臉上的笑容相當美麗。


  Ike非常感謝Vox沒有一回到海裡就立刻離開,讓自己還能夠看見他在海裡游泳時美麗的身姿。他其實一開始並沒有告訴Vox要放他回海裡,只跟他說了他接下來有一段時間的休假,所以他們可以離開家出去走走,但他相信依照Vox的聰明程度應該是能夠猜得到他想要做什麼。


  Vox先是在海裡好好的伸展了自己的身體,感受久違被海水包覆的感覺,這才張開金色的豎瞳尋找到不遠處的Ike的身影。他擺動魚尾,一轉眼就來到了Ike的身前並伸手擁抱住這個帶他回來的人,同時也得到Ike環在他背上的回抱。


  Ike一直到憋不住氣了,才拍拍Vox的肩膀比了個向上的手勢讓他放開自己回水面上換氣。


  「呼。」浮出水面Ike大大的吸了一口氣,並把自己額前的頭髮向後撥。「嗨Vox,回到海裡的感覺好嗎?」他看見Vox跟著游到了他的身旁讓自己的頭浮出水面。


  「謝謝你Ike。」Vox看著他向他道謝,但那雙眼裡似乎寫著更多尚未說出的話語。


  「我剛好會一點潛水,所以可以跟你到附近的海裡看看。」Ike輕輕點頭算是接受了Vox的道謝,接著手指向離海岸再更遠一點的珊瑚礁處。


  「可以,我帶你過去比較快。」Vox牽起了Ike的手,在確定對方準備好了之後兩人再次一同潛進海裡。


  在Vox的帶領下他們在海中的移動速度相當的快,一轉眼他們就已經身處在色彩繽紛和有著許多魚群的區域了,而且隨著他們的靠近,在珊瑚間活動的小魚們不但沒有特別躲開,反倒泰若自然的繼續活動。這也是人魚神奇之處嗎?


  Ike臉上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並且不斷的用手勢想向Vox表達他看見這片美景的興奮感受。


  Vox見他難得表現得如此激動,他放開了Ike的手自己游到了稍遠的地方,接著帶來了一整串的魚群讓他們繞過Ike的身旁形成一道漂亮的魚流。


  「剛剛那個也太漂亮了吧!你還能控制魚群嗎?」在經歷了難得的奇景之後,Ike再次浮出水面就興奮的抓著Vox用一連串相當快的語速問了許多問題,同時也不斷地給予讚美。


  「不算是控制魚群,只是我對他們來說也可以算是一種具有威脅的捕食者,所以比較接近於驅趕。你還想要再看看其他地方嗎?或是有想要看那些海洋生物呢?我可以帶你去。」第一次被Ike這樣瘋狂讚美,讓Vox在害羞之餘也想要讓Ike看到更多他喜歡的景象。


  於是這一個下午Ike在Vox的帶領下看到了許多他未曾見過的景色,當然在那當中最美的還是Vox在海裡悠遊穿梭在魚群之間的樣子,還有他向自己展示他所熟悉的海洋景色那副開心又胸有成竹的樣子。


  果然,Vox還是歸屬於海洋的。在這裡他能活得更自由自在,開心且健康的生活。他不該被困在人類的小公寓裡,甚至只能依靠一個浴缸的水過活。


  「Vox今天回到海裡開心嗎?」Ike拉著Vox的手輕聲詢問。


  「我非常的開心。」Vox從沒想過他會有機會和Ike在海洋裡一起遊玩,而且是像這樣令人開心到無以復加。


  特別是看到Ike那副又驚又喜的可愛樣子,讓Vox又再次產生了想將Ike留在身邊的念頭。


  他記得,在很久以前他還沒離開家園的時候,他有一位朋友帶著曾經是人類的女人變成了人魚的樣子,和他一起回到海底生活。如果、如果他就這樣將Ike帶回海裡呢?


  不行,至少不是現在。他還不知道能讓人類變成人魚的方法,現在帶著Ike下去只會讓他死在海裡。而且他還得先回一趟家鄉,問清楚方法再回來找Ike。


  「那麼,你要準備回去了嗎?」Ike鼓起勇氣主動詢問,雖然他知道Vox是一定得回到海裡的。


  「當然!」沒錯,先找到回家的路。如果游深一點或許能從洋流的軌跡或是找到其他存活得比較久的海底生物,像是海妖之類的打聽到前往人魚之鄉的方向,等他打聽到消息再和Ike回去利用人類的科技鎖定大致上的地區,然後請求Ike帶他「回家」。當然,是兩個人一起以人魚的身分回去。


  「我知道了。那我就先回岸上休息了,游了一個下午我有點累了。」Ike拉過Vox第一次主動給了他一個擁抱,就當作是最後道別吧。


  「嗯,你快上去休息吧。」Ike的擁抱拉回了Vox的注意力,即使和他一起在水裡待這麼久了,Ike的身體對他來說還是相當溫暖。不過人類似乎並不適合長時間待在海水裡,就像他即使能夠分化出人類的雙腿在陸地上行動,還是需要定期的接觸海水讓自己恢復健康。


  目送Ike轉身游回岸上,確定他已經安全上到沙灘上之後,Vox這才再次潛進了海裡。


  趁Ike休息的時候趕快到海底打聽回去的方向,希望能找到那些總是喜歡在有人類區域活動的海妖,或是有被人魚做過特殊記號的洋流通道。


  泡在海裡還沒什麼感覺,但是當身體一離開海水回到陸地上時Ike就瞬間感受到身體的沉重以及疲憊感,好不容易走到沙灘上坐下休息,Ike轉身海面上就已經沒看到Vox的身影了。


  不得不說那瞬間的失落感讓Ike難過到想哭。還是捨不得的吧,以後大概也很難再有機會見面了。


  他也有想過是不是要問Vox未來能不能再見面,但是一想到那樣可能會增加Vox再次被人類抓住的風險,他最後還是作罷。


  Ike最後抱著腿坐在沙灘上望著海洋的方向,一直到太陽西下都沒有再看到Vox,他這才收拾東西開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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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寫完這篇啦,剩下最後一篇的Eki視角就會收錄在CWT62出的新刊裡面
除了實體書之外,之後也會在Booky上架電子書
或是CWT62之後會以單篇付費的方式上架在CxC平台
想看最後一篇的人可以用自己喜歡的方式入手

下面放一點點片段試閱



  Eki將手指伸入Vox的口中玩弄那濕熱的軟舌,並且不意外的感受到人魚尖銳的牙齒正在輕輕嚙咬著他。

  Vox在還是人魚的時候就總是喜歡舔咬他的手指,不知道到底是上面殘留的血氣吸引他,還是他真的想要嚐嚐自己的味道。

  「你如果把牙齒收起來,我就吻你如何?」


  「這個反應,難道你是第一次?完全沒試過?還是人類身體的沒試過?」Eki雖然嘴上笑著詢問,但手上動作不停,一點都沒有想要從Vox口中得到回答的意思。

  那樣的笑容讓Vox很想咬他,於是他也順從自己的想法朝Eki撲過去,咬在他的嘴上。手上學著Eki的動作,也跟著摸上了對方的褲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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